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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黑脸小子?”
江清流奇道。
“嗨,早上我紧赶慢赶地想去给王姑娘打些水用,结果还没出门就发现被人占了先,那个叫栓子的黑脸小子挑了一担子水在门口和王姑娘说话,说要租一亩地出来种棉花呢。
王姑娘见他挑水过来,就留了他吃早饭。”
“农家百姓多热情友善,替王家挑个水也是邻里帮忙,哪里占什么便宜了。”
江清流道。
“是,是,公子说得是。
我不过是听那黑脸小子左一句槿妹妹,又一句槿妹妹的,有些不过眼,还说经常来给王姑娘家挑水劈柴的,也不知道避避嫌,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你说他喊王姑娘槿妹妹?”
江清流不知怎么地,觉得这称呼很是刺耳。
“就是就是,叫得可亲热了!”
秦子明添油加醋道。
“好了,你也不要这么刻薄,乡间百姓多淳朴热情,不像大宅院里弯弯绕绕的规矩顾忌那么多,以后什么坏了名声的话就不要再提了!”
江清流语气里带了一丝不耐。
秦子明讪讪点头,端起托盘准备开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江清流有些沉的声音:“以后你每天早起半个时辰,先把挑水砍柴的事都干完。
我们在这里住着,不相干的人就尽量少让他来。”
秦子明一惊,回头看江清流已面无波澜,正闭眼调息,再瞅瞅闵冲,一副老神在在,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怏怏地应下。
王槿这边吃完早饭,送了栓子出门,不一会就陆续有村里人上门商定租地事宜。
一上午忙忙碌碌的又收了十多亩的租契,如今她手上已有了九十亩的租契,再加上自家的沙地,足足一百四十亩地可以用来种棉花,她不禁有些心花怒放。
“大姐,你真有把握将产量翻倍?要是种不出来,咱家可是要赔钱的。”
专业泼冷水的王牧瞧着这一堆契纸开口道。
王槿懒得计较他的乌鸦嘴,信心满满地道:“你就等着瞧吧!”
将这些东西收拾好,王槿便去了厨房做午饭。
王家的浴房建在后院角落,一面墙和厨房的灶台相连,里面也搭了个四房的灶,灶口放了一个底部包了铁皮的大浴桶,旁边地上还有了个半人高的浴桶。
做饭的时候王槿就先在铁皮桶里放足了水,这样做饭的时候就能一起将水烧热了。
等吃过饭,王槿就去了东厢房,带江清流几人去了浴房。
她指着两个浴桶道:“这铁皮桶里面是烧好的热水,江公子用这小桶将热水舀了放到这个浴桶里,冷水我给您提了一桶放在这里,烫了就掺点,洗好了就拔了浴桶底部的塞子放掉水就行。
衣架在墙边,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声,我让牧儿在外面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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