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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段文倒不是好事儿,带着关心和一些好奇,二人便一道去了段祥家。
两人一脚踏进院子,就听见一个小女孩儿说话的声音。
“……考试的时候,我同桌还要我给他传纸条咧,我要是真跟他作弊,那奖状我就拿不回来嘞!”
小丫头的嗓门很嘹亮,声音里头透着一股满满当当的骄傲。
段文对着声音很是熟悉,还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脚步也加快了些,似乎是要迫不及待的要到这说话的人一样。
“是秋荷回来了吧!”
段文边走边喊。
段秋荷,七岁多一点,段武的小闺女,段祥的小妹妹。
她在县城里的重点小学上二年级,估计是学校放寒假,这才回来嘞。
一个身穿青色小棉袄,扎着双马尾的小丫头从堂屋跑出来,见是段文,兴高采烈的喊了一声,“大伯!”
段文连“哎”
着应了好几声,笑的嘴都合不拢,像是提前过年了一样,一脸的喜气洋洋。
“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
段文跟着她往堂屋里走,抬眼一看正对着门口的白面墙上多了一张崭新的“三好学生”
奖状,他更是笑弯了双眼。
段祥端着碗,碗里还有剩下的一些浆糊,那可不是才贴完奖状。
他立在奖状跟前,一边搓着粘在手上的浆糊,一边傻笑,比自己拿奖状都高兴。
他有个学习好的妹妹,他骄傲,他自豪!
段武坐一旁,埋着头啪嗒啪嗒的打着算盘,时不时的抓起圆珠笔,在本子上记几下。
段文将段秋荷拉坐在身旁,开始问东问西,“考完试嘞,都考了多少分呀?”
段秋荷挺起小胸膛,可是得意了,“就语文错了一个字,得了九十八分,其他科全满分!”
“再开学,就该上三年级乐吧?”
“还早住咧,二年级还有半个学期咧!”
香芹见他们其乐融融、各忙各的,觉得自己有点儿难以介入的感觉,便退出堂屋,往豆芽房里去了。
一股夹杂着豆芽香味的热气扑面而来,潮湿的地面丝毫不受外头冰冷空气的影响而封冻结霜。
如今这房子里得豆芽床远远不止一个,上个月段祥就找了木板,敲敲打打又做了四张豆芽床。
五张豆芽床拼凑在豆芽房的中央,像是展台一样,只有四周是下脚的通道。
自己发的豆芽,自然没有厂子里的那样又粗又壮,但也可晶莹漂亮,最主要的是吃着还健康。
香芹从豆芽房出来,见段祥正蹲在院子里洗脸,于是就对他说:“祥子舅,这批豆芽送出去,豆芽房还通通风消消毒嘞。”
豆芽房里头的湿热气息太重,很容易滋生霉菌。
段祥着急起来,今儿可是跟洪诚越好的一月三次的收豆芽的时间。
一次出手这么大量得豆芽,还是第一回嘞。
段祥就跟头一遭上花轿的大姑娘一样,忒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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