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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枕木下的家书（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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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尔丰要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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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火中的家书

冲天火光中，齐远山抢出了半箱档案。

最顶上是施典章的私人账本，记载着令人窒息的交易："

......光绪三十四年，收伯明翰公司硫磺补贴白银五万两......宣统元年，付英领馆质量认证费八千两......"

夹在其中的照片显示，所谓"

汉阳铁厂"

的钢轨，实为英国劣货重新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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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先生！

"

阿果从火场拖出个奄奄一息的老账房。

老人炸断的右手仍紧攥着个铜匣，里面是十二枚带编号的"

道钉"

——实为微型胶片筒！

每个筒里装着不同年份的熔铜记录，最早可追溯到光绪二十八年。

濒死的老账房突然抓住齐远山的手："

枕木......每根......都有......"

话未说完便断了气，掌心滚出颗锈迹斑斑的铜纽扣，背面刻着"

川汉"

二字。

院墙轰然倒塌时，沈红英拽着齐远山冲进密道。

火光透过砖缝，将三人奔跑的身影投在墙上，宛如当年保路同志会游行的皮影戏。

第六章：家国万里

武昌起义的炮声传到成都时，齐远山正在拆解第七百零八根枕木。

这根松木深处藏着个锡管，里面是林秀才的绝笔："

......见字如晤，儿今赴死，已将赵尔丰卖国证据藏于全线枕木。

铁路铺成之日，即是真相大白之时......"

沈红英撑开油纸伞，伞面上新绘的铁路图蜿蜒如龙。

阿果将彝刀狠狠劈进铁轨，火星四溅中，远处传来汽笛长鸣——第一列悬挂十八星旗的火车正驶向汉口，车头烟囱喷出的煤灰在朝阳下如同飞舞的黑蝶。

齐远山摸出怀中那枚从枕木下找到的铜纽扣，将它按在新铺的"

自强"

钢轨上。

车轮碾过的瞬间，金属碰撞的清响传得很远，像是对所有埋骨枕木下的亡魂，一声迟到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