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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血染的股票（第2页）

卦摊前停下——幌子上画着太极图，阴阳鱼眼却是伯明翰公司的钢印。

"

先生算财运？"

瞎眼相士的指甲缝里塞着股票碎屑。

齐远山递上一枚特制铜钱，钱孔里藏着硫磺检测试纸。

相士摸到钱文"

保路救国"

四字，突然压低声音："

三更，青羊宫后墙。

"

青羊宫的断垣残壁间，十几个黑影正在交割股票。

月光下，齐远山看清他们手中的契约——根本不是民间股票，而是盖着四川藩司大印的"

官股认购书"

！

最骇人的是，每张认购书背面都贴着张小照片：宜昌段铁轨的裂缝里，塞满了腐烂的铜钱。

"

这是拿股息回购制钱熔铜！

"

沈红英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她递过个油纸包，里面是烧剩的《川汉铁路公司董事会纪要》，关键处尚可辨认："

......决议熔四川各局制钱三十万贯，所得铜斤售与伯明翰公司......"

突然，四周火把大亮。

印度巡捕的缠头在火光中格外刺目，为首的英国领事秘书高举公告："

奉旨清查私炒铁路股票者！

"

混乱中，齐远山看见施典章的心腹正往麻袋里塞股票，袋角露出汇丰银行的火漆印。

第三章：股票上的密码

暴雨夜的川汉铁路公司档案室，霉味混着血腥气令人作呕。

齐远山撬开铁柜时，指尖触到黏腻的液体——柜内整整齐齐码着数百张股票，每张都浸过盐水，纸张边缘爬满霉斑。

他抽出最上面一张对着油灯，水印处竟显出威廉姆斯的签名！

"

双重股票......"

沈红英的银簪尖挑开股票夹层，"

中文面值给百姓看，英文条款才是真的。

"

夹层里的英文契约写着："

本债券持有人自动放弃线路选择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