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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信息,吴麻子顿时一滞,抬起头,凶狠的看向说话的人,慌乱问道。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童启却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人群外围拥的百姓们。
刘昌顺着其视线看过去,见到早已经吓得晕厥的亲爹和弟弟,瞬间心乱不已。
“十三日前,城东灭门案的当晚,一开始便不是什么陌生人闯入,见色起意,而是一场极有谋略的策划行为。”
所有人惊叹的看向正中间站着的童启,对方就如同亲眼看到了案发现场一般,开始缓缓讲述起整件事情的发展脉络来。
“刘武的哥哥刘志乃是一名习惯赌博的人,数年前,在永开赌坊因为欠债而被打断了腿,之后便一直郁郁不得志。
刘昌作为其朋友,经常在初一十五的时候,前往探望,借着抱怨的机会,向刘志借钱。
可渐渐的,他债台高筑,又还不上,便起了一劳永逸的心思,见其身边的弟媳柳氏年轻貌美,便伙同了好友吴麻子,偷偷在半夜将刘志、刘武等人灌醉,然后施行奸、、辱之事,并销毁了所有欠条借款之物,顺带卷走了刘武做生意的所有银钱。
可没想到半路刘武酒醒,发现了此事,和吴麻子打成一团。
两人搏斗之际,被吴麻子拿起桌上的匕首,不慎捅死。
慌乱之后,两个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伪装成山贼闯入的样子,杀害了刘武的爹娘及柳氏。”
“刘志本因醉酒而逃过一劫。
可刘昌担忧其醒后会供出两人,便利用腰间的牛皮绳,勒死了对方,然后同吴麻子回到住处,销毁了所有衣物后,方才归家。”
吴麻子如同见了鬼一般望着童启,惊愕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仵作等人则在沉思过后,恍然大悟起来。
怪不得刘志明明被勒死,脖颈间却没有任何布料残留,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牛皮绳?
一般这玩意儿很少被用作腰带,除非是面见一定等级的官员们才会如此穿着,那刘昌在驿站中迎来送往,怪不得会如此。
可他竟就这么大喇喇穿戴了十几日,都无人发现?
实在是可怕至极!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当日之事……”
那刘昌被吓得猛地开口,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满脸懊悔的低下脑袋。
周围人群早已经开始沸腾起来,谁也没想到,那惨无人道的凶手,竟然是本地人,而且还这么光明正大,就藏在每日客流量最多的地方!
“天哪,怎么会有如此畜生?”
“就是啊,若不是那刘志引狼入室,柳氏也不会……”
“真是可怜了刘武夫妻,这便是所交非人的下场啊!”
……
听着旁边百姓们的议论纷纷,刘昌强行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连连否认道,“不是我,不是我!
你在胡说,我不知道什么牛皮绳,这只是我的腰带罢了!
整个驿站里的小厮腰上都有此物!”
“哦?那你可愿解开让我们查看一下上面残留的血迹?顺带一说,血液中的蛋白质在酸性条件下会发生变性或者沉淀,即便是被反复清洗过,可但凡有任何残留,只要在醋水中浸泡一盏茶的时间以上,便会出现颜色变化。”
童启摆摆手,令人将刘昌腰间的牛皮绳剥了下来,按照所说的一番操作,果然不一会儿,便变了颜色。
大家不明觉厉,如同看什么戏法一般围观着,旁边的仵作更是随手掏出本子,连忙记录起来。
那刘昌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半晌说不出任何话来,可吴麻子却依旧咬紧了牙,死活不承认,梗着脖子大声争辩道。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事情都是刘昌一个人做的,与我无关!
我压根就不认识什么刘志,凭什么抓我?”
反正他咬死了是被污蔑,不承认,那衙门里便不可能定罪。
无凭无据的,他就不信能如何。
凭白背了所有的锅,刘昌气的浑身发抖,可却不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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