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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她照顾呼延吉日常,结果路中休息时,她一下马,两条腿软的跟面条儿似的,根本走不了路,还怕人看笑话,只能咬牙找个地方坐下,一动不动作老僧入定貌。
“喝些水。”
呼延吉拿了角壶来。
江念接过,拔掉塞子,仰头喝了几口,拿袖拭掉唇边的水渍,面前又递过来一个干饼,她再次接过,一点点撕了送到嘴里。
“受得住?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让人送你回。”
呼延吉屈腿坐到她的身侧,实际上,她几时反悔在他这里都来得及。
他的身量高出她许多,两人这么坐着,他的眼也是向下的,有点轻视的意味。
女人就那么迎着西坠的炎光,安静地往嘴里送吃食,稀薄的余晖映着女人的侧颜,耳边的鬓发汗湿后蜷鬈在腮边,又秀又娇。
呼延吉见她不答话,换了一种语调:“为什么跟来?”
“我不想待在教习司,第一天就让我扫院子,还不给我饭吃。”
江念没意识到自己像小孩告状。
“往后他们不敢这样。”
呼延吉说道。
江念点了点头,这倒是,第二日什么也没让她做,三餐送到她房里,给了她一本书册子让她读背。
“这就是你跟过来的原因?”
呼延吉又问。
江念“嗯”
了一声,想到什么,转而娇滴滴道:“婢子要在大王跟前尽一尽忠心,弥补之前的失言,我任性惹了您生气,希望大王不要同我计较……”
话未说完,手上的干馍已被呼延吉夺去,她这话说的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却拿来哄他,合着在她眼里,他就是一傻子由着她骗,由着她摆弄?
呼延吉鼻腔里“哼”
了一声,咧起嘴角,戏谑道:“知道错就好,看来是认清自己的身份了。”
说着轻慢慢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不是要表忠心么,伺候得好,把你调回……”
江念抬头,发现呼延吉的眼正落在她微开的双腿间,她因长时间骑马,腿根酸涩,有些合不拢,所以坐时腿脚微微揸开,看起来没有半点斯文。
当下脸颊绯红一片,忙合拢双腿,背过身,不去看他。
男人咧着一口白牙在她身后闷闷发笑,好似她生气了,他就开心。
不远处的阿多图拿胳膊杵了杵昆善:“看见没?王的精气神是不是回来了?”
昆善拈髯眯眼,说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大王这样笑。”
“以后你能经常看到。”
阿多图说罢,又道,“王现在这个状态,能不能战?”
昆善笑了笑:“可战,可战。”
人马再次出发,呼延吉见江念走路不成样子,知她已忍耐到极限,设法将自己马鞍上隔了一层软物,拥她坐到自己身前。
就这么继续赶路,终于到了边境,衡炀城。
此时,江念换乘回自己的马匹。
因呼延吉事先来信,不许惊动当地百姓,所以衡炀守备只率城中大小官员出城迎候。
一行人进入衡炀官廨休息,亲卫留下一部分在城中,余者调去附近营帐。
当夜,衡炀守备在官廨内摆接风筵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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