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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很危险。
霍尔维斯可不是善良的鸭子妈妈。
他是初见时就杀虫不眨眼的战士、是转瞬就能谋划一切的阴谋家。
信任这样的人是一种愚蠢,图安珀尔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
不过,适当地使用百科全书是安全无害的。
图安珀尔对霍尔维斯道:“他和奥德里奇不一样。”
不远处,刻意和图安珀尔保持距离的埃布尔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神色有一丝变化。
“他这是正常反应,毕竟冒犯雄虫很有可能被起诉、有被监禁或者定罪的风险,”
霍尔维斯回答,“一般平民很少有直面雄虫的机会,所以他们一时间无法准确地辨认出雄虫的信息素,这也是常有的事。”
而奥德里奇作为贵族,也算是见过世面,面对雄虫不会那么大惊小怪——“而且奥德里奇有点特别。”
霍尔维斯的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含混,像是不愿意多说。
而图安珀尔直接表示没关系,我本来就没兴趣——“不要告诉我他有什么特别的,我不想听。”
图安珀尔想起奥德里奇,有些后怕:“……我怕他觉得好奇是恋爱的开始、认为我知道他的特别之处是对他别有用心。”
霍尔维斯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为好友辩解,但沉思片刻之后:“……是奥德里奇的话,确实有这个可能。”
埃布尔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
“我得走了,我去问问西茜桉,有没有抓到「某瞬」,它可是我近期买过最贵的东西之一!
弄丢了我就不活了!”
埃布尔借口充分,他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你们这么大的庄园,应该有几支守卫军驻扎吧?他们不会让「某瞬」跑走吧?”
埃布尔夸张地叹一口气:“哎,还是我自己主动去找才安心!”
说着,转身向图安珀尔和霍尔维斯两人告别“那么,有缘再会了,小男孩!
霍尔维斯你也是!
下次见面可得对我态度好点……”
这次他又换了一个挽手礼,看上去像是魔术师的动作,更加优雅。
附身、弯腰——再抬头的时候,他脑袋上多了一顶充满异域风情的礼帽。
礼貌上甚至还有一根羽毛摇晃。
图安珀尔拍手惊叹:“哇喔。”
埃布尔动作一顿,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图安珀尔:“不是,你现在哇哦?我只是简单地变了个帽子出来而已你就哇哦,就这?但是对我的红鼻子礼花你却没有哇喔!
?”
图安珀尔:“……”
早知道不哇喔了。
霍尔维斯有些不耐烦:“要滚快点滚。”
埃布尔依依不舍地看一眼图安珀尔,他似乎已经把图安珀尔当成了没有鉴赏水平的乡巴佬,而这个乡巴佬亟需艺术熏陶——
“有机会来看我的演出吧,我会让你从头哇到尾的,”
埃布尔摇头,悲伤怒骂,“你这个没品的小漂亮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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