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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身后的下人陌北接过他脱下来的披风。
沈安吢似乎有话想说,但是话到了嘴边打了个转咽了回去,终是撑起酸软的双腿对沈祁渊行了礼离开。
待到众人皆散之后,只有沈安雁一人在堂中,沈祁渊便问:“你怎么还不走?”
说话的瞬息,他已然回过头,自顾自地整理着东西,一眼都未放在她身上。
沈安雁纠结良久,最终还是抿唇问:“叔父.......我父亲,真的是外虏细作所害吗?”
收着东西的沈祁渊身子一怔,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问。
不过很快,他又开始收整起来,用着最平稳的声调回她,“是。”
沈安雁不甘心,“叔父,您是亲眼目睹当时发生的一切?确定看到了是外虏所为?”
沈祁渊背对着她,狭长的眸子敛了下来,似乎在沉思,可是很快的,他便怆然地回道:“我听到动静赶到的时候,人已经咽气了,至于是不是外虏所为,不可确信。”
“那父亲是因何而死?是否有中毒迹象?”
沈祁渊摇了摇头,面目已是悲痛,“并无中毒,乃是一剑击毙。”
沈安雁心沉了下来,本以为叔父这里会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可是基本是空白,但转念一想,若是叔父这边察觉出蹊跷,也不待她问,他自己都知道去查了。
如此一想,沈安雁也平复了情绪,于是行礼准备退下。
哪知沈祁渊突然叫住她,“三姑娘。”
沈安雁脚步一顿,看向他,四目相对弥迹,他很快偏了头。
“往后你若是遇着难事,可以来寻我,”
顿了顿,仿佛踌躇了良久,他才猛地回过头盯着沈安雁,“我会保护你。”
目光明澄而诚挚,比起之前的沉肃,现下难得流露出一丝温柔,叫沈安雁看的不由得心安。
此时距离沈祁渊告白还有段时间,旁人听见只以为是叔侄间的关怀,可她却知道并不全然,故而沈安雁少不得颊上飞霞,颇为不自在。
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素如平常,淡淡颔首道:“多谢叔父。”
沈祁渊见状,坚毅的脸庞上又更添几分柔和,“去吧,歇息一会儿。”
沈安雁这才行礼拜别,等到出了门,卞娘方才问道:“姐儿,为何突然问及二爷侯爷的死?难道姐儿怀疑杀害侯爷的凶手另有其人?”
四野清寂,唯有风吹簌簌之声,沈安雁望着一天的星空,转眸看向卞娘与轻玲,“若我说,并非怀疑而是肯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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