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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花千骨急得快哭出来,连忙去扶他。
却见他紧闭着双目,满头大汗,抱着左臂,脖子上的青筋都在跳动,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四周散乱着一张张白纸,是她上回看到的师父的画像。
“小骨……”
白子画紧皱着眉头,轻声低喃。
“师父!
我在这!
我在这!
你怎么了?”
花千骨费力的想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你怎么可以……”
“师父,小骨知错了,你不要这样吓我!”
花千骨带着哭腔紧紧抱住他。
白子画头脑模糊,全身因疼痛而痉挛不止,狠狠一把推开眼前之人,却紧握那些画像,揪在胸前,仿佛千万年的积郁悲撼不得出,只是沙哑着低喊。
“不要离开我……”
花千骨站起身来,缓缓看着他退了两步,然后一转身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泪水止不住的流。
在师父眼中,自己永远都只是个替身罢了。
这世上,只有东方一人是真心待她好!
回到房里蜷在被窝里又哭了许久许久,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睁眼看到白子画进来,面色一片惨白,望上去那样虚弱,就像一张宣纸,随手一捅就是一个窟窿。
一碗桃花羹放在桌上,白子画静静的坐在她床边。
“小骨……以前的事你都知道了?”
她反应这么强烈,东方彧卿定是把所有事都跟她说了。
花千骨突然特讨厌这个称呼,也不答话,只是用被子把自己的头盖住,可是白子画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的传来。
“东方彧卿带着千万年的记忆轮回转世,虽只是凡人,却无所不知,将一切玩弄于鼓掌。
上一世你变成那个样子,虽是我的责任,他却一直暗中推手。
到底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无人知晓,我不让你与他接触是为了你好。”
花千骨还是不说话,白子画静默了许久,似是还想要解释些什么,却终究不知道如何开口,轻叹口气起身离开。
花千骨探头探脑半天,见白子画真走了,这才从被窝里钻出来。
看着那碗桃花羹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吃了两口泪水却流进碗里,觉得又是心酸又是苦涩,还有一种恶心反胃的感觉。
勺子一扔,她起身开始收拾包袱,云山,是不能再留了。
她要去找东方,师父根本就不需要她了,他需要的是以前的那个花千骨,可是她不是,也不想再冒充下去了!
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溜出房间,往山下走去。
却没想到看见溪水旁边,那个白得扎眼的背影,听见他如一如往常平静而听不出悲喜的声音。
“你想要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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