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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麦芽糖撬开白影子（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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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的秃头蹭地冒出汗："

秤砣？

东市布庄李茂家的秤砣就是圆的！

前儿我见他扛着秤砣过茶摊，说是要去收账......"

"

狗剩在哪儿？"

宋明允扯下验尸布盖住王阿婆的脸，狗尾巴草重新叼回嘴里，"

带他去茶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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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摊在东市最热闹的拐角，竹棚子下还摆着半锅凉茶。

狗剩蹲在茶摊脚边，脏脸埋在膝盖里，手里攥着半块麦芽糖，糖纸都被口水泡软了。

宋明允蹲下来，从怀里摸出块完整的糖："

把你看见的白影子说清楚，这糖就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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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抬头，眼睫毛上还挂着泪："

我、我没说谎！

那白影子飘得比房檐还高，后颈......后颈有团黑！

"

他突然攥紧宋明允的袖子，"

阿婆倒的时候，白影子手里还攥着个白包袱！

"

"

白包袱？"

宋明允掰开自己那块糖，和狗剩手里的半块一拼——刚好是完整的白兔形状。

他把糖塞进狗剩嘴里，甜味在小孩舌尖炸开，狗剩抽抽搭搭道："

白影子手上香香的，像布庄的粉......"

"

沉水香？"

宋明允鼻子动了动。

李茂布庄的沉水香在县里出了名，前儿他去布庄查账，那味道熏得他打了三个喷嚏。

他按住狗剩肩膀："

那香味里是不是还混着点苦？

像晒干的艾草？"

狗剩眼睛突然亮了："

对！

阿爹生病时，我闻过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