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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台,竹叶轩。
卫昕穿着淡色襦裙,外披一件雪絮绛纱披风,手里揣着暖手炉,看着雪花飘飘。
宇文泰穿着靛青色团花纹暗纹棉服,戴着白玉冠,正在翻看卷宗。
他看向坐在对面的卫昕,说:“这几日禁足,帮我看看案卷吧。”
卫昕欣赏雪景,无心答话。
宇文泰在她面前比划几下,说:“云舒。
你不要留在锦衣卫,来御史台帮我,好不好?”
卫昕冷眼瞧着他,说:“几品?”
宇文泰沉思片刻,说:“先是从七品主簿,然后再从侍御史开始做起。”
卫昕冷笑片刻,说:“逾明。
你不带这么遛人的,来你这做个主簿,还不是得日日见着你?”
宇文泰谈笑自若,说:“御史台都是文职,你一向以精明自诩,难不成,你怕了?”
卫昕似笑非笑,说:“我不怕。
我是怕你心猿意马,到时开始嫌弃我。”
就在此时,季风走了进来,看向卫昕,说:“张经历。”
卫昕点了点头,说:“你们有要事,我先回避。”
宇文泰拦住她,说:“都是自己人,你坐下。”
卫昕重新坐下,喝着茶。
两人看着季风,季风正色说道:“郭俊已经押回锦衣卫。
昨夜,据北朔传来消息,那个卫昕在永平县监狱用簪子自戕。”
卫昕沉默不语。
宇文泰意有所感,说:“知道了。
季风,你先下去吧。”
季风退下。
卫昕继续喝着茶。
宇文泰说:“这簪子是怎么流进监狱了?”
卫昕正襟危坐,说:“张年秘密前往杏州,送她一程。”
宇文泰细心安抚,说:“云舒有心,让她们父女见上最后一面!”
卫昕温柔地说:“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宇文泰不怀好意,说:“郭俊进了锦衣卫,倒是麻烦了!”
卫昕正色说道:“太后卧病在床,最近身子骨好了些,感觉后宫有人摆了她一道。
要查,我们拦不住她!”
宇文泰点点头,说:“既然太后已经出手,我要不要上个奏折?”
卫昕摆了摆手,说:“不必。
你此时上奏,陛下和太后觉得你是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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