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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玉佩,她虽说同他取闹了一番,最后却变成了求讨节礼。
裴璋心上的折痕逐渐平复,却不喜听到霍逸的名字,便朝重风微抬了抬脸,示意他把陆九叙请出去。
“陆郎君、陆郎君——”
听见轻呼的时候,陆九叙正站在檐下,用手抚着衣袖上的折痕。
“季娘子是来找伯玉吗?”
他同她打招呼。
阮窈乖巧地点头,“听闻陆郎君加了官,好生厉害——我先在此恭喜郎君了。”
“多谢美意,”
陆九叙笑了笑,“我的加官比起来伯玉算不得什么,他这次回到洛阳,便会履任御史长一职。”
“如此……”
她也笑盈盈地抬眼望他,粉面上出了些细薄的汗,忽而语带关切地问,“郎君那晚在画舫上不曾受伤吧?”
提及此事,陆九叙的笑容敛了敛,“我并无什么事,反倒是听闻娘子受了伤。”
“不过是些皮外伤,歇上一阵子便好了。”
阮窈仿佛想起了什么,颇为低落地蹙起眉来,“听闻买凶之人出身于何氏,也不知那夜枉死的无辜游人可否求得一个公道……”
陆九叙不能将内情说与她听,只安慰道:“那是自然,刺客已然画押,铁证如山,御史台不会徇私枉法。”
她神色仍是犹豫不安,“可是何氏势大,倘若他们要毁证……”
“季娘子把御史台想成什么地方了?”
陆九叙不禁失笑,“证书存放于兰察宫中,非专人的文书刻印,不得调用。
何况如今的信官也是裴家人,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被贿买的。”
“原来如此,那
是我蒙昧无知了,“阮窈有些不好意思,“还请郎君莫要笑我。”
“娘子说笑了。”
二人闲谈了几句,就此话别。
阮窈走起路来,步子仍然有些慢。
她若有所思地略低着头,甫一进屋子,便感到周身一阵微凉,热燥尽散。
碧纱窗下水沉烟,日光照过来,又隐约映出几抹窗外芭蕉的婆娑绿影,疏疏落落。
裴璋坐在窗下的书案后,一身玉色长衫,头发以竹簪束起,姿态闲雅。
她压下心上的几分不自在,正要唤他,他却先开了口。
“窈娘,“裴璋温声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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