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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南湘正低头沉思唐宛如怎么会对这个社会具有如此高度的透视和解析,并且善于运用联想和比喻的手法时,她突然半坐起身子,有点儿睡醒了的感觉,恍然大悟:“哦,我说错了,我是说,这年头,谁还不会做咖啡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突然坐起身子的唐宛如吓到了,Jimmy这时突然小声地哭起来。
顾里闪电般麻利地伸出手,准备把Jimmy抱起来:“哎哟,Jimmy不哭哦,姐姐来照顾你。”
不过,还没等顾里下毒手,顾准就提前把Neil胸前哭闹的小Jimmy抱了过来,他温柔地把Jimmy抱在自己的白衬衣胸前,一边对顾里说:“姐姐,听我一句,拿一条爱马仕的毯子把他包裹起来然后放进保险箱里,是没用的。”
顾里的脸上浮起一层潮红,仿佛受到了羞辱,她义愤填膺地说:“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在顾准的安抚下,一会儿Jimmy就不哭了,他趴在顾准的怀里,表情天真可爱,就像个天使。
顾里再一次被挫败了,她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姐姐,没什么好奇怪的,能够趴在顾准的胸肌上、闻着他衬衣布料散发出的薰衣草柔顺剂味道,这种好事儿要是换了我,我也不哭。”
Neil特别掏心掏肺地看着顾里,分析道,一边说,一边朝Jimmy投去羡慕忌妒恨的目光。
我和南湘严肃地点头表示同意。
顾准把他漆黑的瞳孔翻进了眉毛里,留给我们整个白眼。
“能回到上海,感觉真是太好了。”
Neil没有坐的地儿,于是就在草坪上坐下来。
他天天在健身房抛头颅洒热血地雕刻出来的一身肌肉,如果也像顾准那样坐扶手的话,就是一出人间惨剧。
在阳光的烘焙下,他身上那种混血的迷人气味,变得更加诱人。
他半屈着两条长腿坐在草地上,双手朝后撑着身体,呈现着一种懒散的精致。
天气才刚刚转热一点,这小崽子就迫不及待地穿起了短裤,阳光照在他毛茸茸的金色小腿上,看起来像个充满力量的大学生。
他总是有这样的本事,无论出现在哪儿,都能瞬间把周围变成金光灿灿的法国浪漫电影里的场景,兴风作浪般荡漾起迷魂阵一样的荷尔蒙气息。
他的姐姐,顾里,也有这样的本事,无论走到哪儿,都能瞬间把周围变成“第一财经频道”
的新闻直播间。
此刻,这个女主播正裹着一件貂皮大衣,她和Neil两个人的穿着成功地把彼此都塑造成了精神病,一个不怕冷,一个不怕烫。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去联想的话,对宫洺来说,无论出现在哪儿,他都能瞬间将周围变成米兰国际时装周的T台现场。
对南湘来说,无论出现在哪儿,她都能瞬间将周围变成《黛玉葬花图》的动人画卷。
对于唐宛如来说,无论出现在哪儿,她都能瞬间将周围变成“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的演播大厅──当然,有时候也变成2010年的“春晚”
现场。
过去的一个月里,Neil离开上海回纽约去了。
他的父亲之前在曼哈顿西44街买下来的送给他的高级公寓,被一个腰缠万贯的人看中了,准备用重金买下。
他准备回纽约去办理过户手续,然后携带着万贯美元荣耀归国。
当然,其实他在离开纽约回上海之前已经将所有的手续委托给中介公司了,他远程操作也是可以的。
他之所以要亲力亲为不惜坐着越洋航班回去,是因为听说那个名叫Luc的买主除了腰缠万贯之外,同时年轻貌美,肌肉结实,长相犹如年轻时还没有开始掉头发的裘德洛,热爱旅行,对家居设计精通,穿着入时,喜欢听歌剧,爱好现代艺术,也迷恋古典油画,最关键的地方是他非常喜欢MariahCarey和Madonna——听起来就差没有穿上一件胸口写着“NobodyknowsIamgay”
的T恤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按照你的恋爱理论,你不是一直都是长线投资,痴情路线的么?”
顾里依然顶着那副看起来如同科学怪人的电焊工面具,看起来又神秘又喜感,有点像说相声的伏地魔,“你应该三个月之后才回来啊!
(Neil:……)这才一个月都不到。”
“交易取消了。”
Neil撇了撇嘴角。
“对方没看上你啊?”
顾里眼里赤裸裸地放射着嘲笑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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