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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马行空（第15页）

踏入血色月亮镜面的刹那，林书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无数根细针穿刺。

四周的镜面世界开始扭曲，他看到自己的倒影在不同时空里穿梭——有时是手持引魂盘的古代皂隶，有时是穿着现代西装的古董商，还有时……是那个身披斗篷的灰衣人。

“欢迎来到时空夹缝，第十三代引魂人。”

融合了初代意识的林书从魂核旁转过身，他的双眼闪烁着齿轮与镜面交织的光芒，“或者，我该叫你‘林书·埃申巴赫’？”

“埃申巴赫？”

张修文握紧长剑，“瑞士那个制作‘活死人偶’的家族？”

初代林书笑了起来，声音如同无数人在同时说话：“没错。

埃申巴赫家族不仅制作人偶，更擅长‘魂器融合’。

初代门主是我的第一世，而你母亲苏镜，她是镜渊瞳的守护者，我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绑定了。”

他指向魂核，黑色球体表面的魂魄光带剧烈波动，映出无数破碎的历史画面——古罗马斗兽场中战斗的引魂人，中世纪城堡里炼制魂器的埃申巴赫族人，还有近代战火中守护三器的林氏祖先。

“看到了吗？”

初代林书伸出手，魂核表面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影像，“这是南宋时期，阴罗门第一次尝试炼制魂核，结果引发了时空裂隙，导致半个临安城消失。”

影像中，无数齿轮从天空坠落，将繁华的都市碾成废墟，幸存的人们变成了没有灵魂的傀儡。

“你们想重蹈覆辙？”

林书举起引魂盘，盘面上的三器符号与镇魂玉共鸣，形成一道防护屏障，“母亲说过，阴罗门的核心阴谋不是掌控生死，而是……篡改时空！”

“篡改？”

初代林书摇摇头，“不，是修正。

你看这个。”

他调出另一幅影像，画面中是现代都市的某个实验室，科学家们正在研究时空理论，其中一个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引魂盘的结构图。

“人类的科技正在接近神的领域，”

初代林书的声音带着一丝狂热，“如果让他们成功，整个时空秩序将崩溃。

而我，作为引魂人的始祖，有责任用魂核来‘格式化’这个世界，让一切回到原点。”

“疯了！”

阿影挥鞭抽向初代林书，鞭梢在触及他身体的瞬间化作齑粉，“你这是屠杀！”

初代林书甚至没有回头，阿影的九节鞭碎片在空中重组，变成一条机械蛇，反过来缠住阿影的手腕。

“在绝对的时空力量面前，个体的生死毫无意义。”

初代林书看着林书，“你体内有我的血脉，也有苏镜的魂魄之力，只有我们融合，才能完美掌控魂核。

想想吧，林书，你可以让你父亲复活，可以让战争从未发生，可以让……”

“住口！”

林书猛地将镜渊瞳插入引魂盘，三器合一，发出璀璨的光芒，“我父亲教导我，历史没有如果，哪怕再痛苦，也要勇敢面对。”

光芒中，苏镜的声音再次响起：“孩子，记住，魂核的力量来自‘遗憾’，只有放下遗憾，才能打破轮回。”

林书心中一震。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遗憾，想起母亲封印自己的遗憾，想起无数枉死魂魄的遗憾——正是这些遗憾，滋养了魂核的力量。

“阿星，琉璃灯！”

林书突然喊道。

阿星立刻举起琉璃灯，莹白的光芒照向魂核。

那些缠绕的魂魄光带接触到白光，顿时发出解脱的叹息，渐渐消散。

初代林书脸色大变，试图召回光带，却发现魂核的力量正在急剧减弱。

“你做了什么？”

初代林书怒吼，身体开始变得不稳定，齿轮与镜面的光芒交替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