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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叫余梦非:“梦姐姐快跑。”
一会儿又给陈春芽出主意,叫她:“绕后、绕后。”
三人闹了片刻,齐齐朝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林岁安望来。
林岁安一见情况不对,立刻就要跑。
另外三人哪里能让她跑掉,三人齐手摁住她,给她抹了个满脸。
“好了好了,菜都要冷了。”
林岁安拔高了声音喊道。
四个小花猫这才安分的坐在了桌前。
余梦非开了屠苏酒,给几人一人倒了一小杯。
陈春芽和唐小月举起酒杯,对着林岁安和余梦非道:“今儿叫安儿和梦儿破费了。”
“安儿近日得了不少赏,就应当吃她这个大户。”
余梦非笑着打趣,也举起了酒杯。
这屠苏酒含有多种中药材,酒香混合着药香。
屠苏酒用的是米酒酿成,酒精度数低,非常温和,小孩子也可以喝上一两杯。
且过年饮屠苏酒,可以驱走邪气瘟疫,寓意迎来健康吉祥的新的一年。
几人一人分了一杯屠苏酒,林岁安先尝了一口,虽然药香浓郁,但也能接受。
见大家都举起酒杯,也端着酒杯一起碰了一下,举着杯子一口喝了。
余梦非伸手去拦,却已晚了。
见林岁安一口闷下,只皱着眉瞪着林岁安道:“你往日也不曾喝酒,应当慢慢喝才是,这样一口下去,若是醉了,看谁管你。”
说着佯装生气的夹起一块儿樱桃肉,就塞进林岁安嘴里。
嚼吧两下,酥烂肥美、皮软糯、肉甜咸,林岁安一口吞下,才道:“不过是些米酒酿的,哪……哪就那么聋……聋易醉了。”
屋里燃着炭盆,林岁安只觉得一股热气升起,脸上泛起一抹红,说话也觉得舌头不大听使唤。
“炭盆儿……炭盆儿、惹……”
林岁安扯了扯领口,就见另外三人喊着:“安儿。”
朝着她伸手过来似要抱她。
“不……不抱……”
林岁安大着舌头,嘴巴比脑子快,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脑中最后一抹念头便是:‘完蛋,她忘记她这辈子从未喝过酒,且还是个小孩子的身体了。
’
待林岁安一觉醒来,已是次日。
外边爆竹声噼里啪啦的一夜未断。
天还黑蒙蒙的,屋里的油灯飘飘忽忽的,燃了一夜,灯油已所剩无几。
林岁安起身加了灯油,又拿起一旁的小剪刀剪了剪灯芯。
屋子里光亮亮了些,林岁安才看清屋里的样子。
余梦非陈春芽和唐小月三人挤在余梦非的床上,原本一人一床被子,这会儿一床被陈春芽压在身下,一床在地上,三人缩在一床被子里。
想是昨夜凑在一起守岁,熬不住睡着了。
好在勉强能盖住,不然受了风寒可不好受。
林岁安捡起地上的被子,盖在她们身上,然后提了屋里的小水壶往后罩房的火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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