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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许的脸色异常平静,问:“你刚才看清楚了吗?”
“什么?”
祝笙昔不动声色地反问。
阿许的手无声攥紧,瞬也不瞬地望着祝笙昔,试图从她的眸中探出别的情绪。
但是什么也没有,祝笙昔眸光沉静,似一汪深潭。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靠在床头,无声地对峙着。
阿许的眼神沉了沉,正欲开口,就在这时,岳絮端着药汤进来,见阿许已经清醒,她直接将药汤递给阿许,“阿许姑娘,姐姐探过你的脉象后配了药,对滋养灵力有益的。”
阿许接过碗,随即面不改色地喝下,道了声谢。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岳絮讶异道:“阿许姑娘不怕苦么,里面可是加了苦莲。”
阿许淡淡一笑:“我自幼研习医术,尝过了很多更苦的草药。”
岳絮了然,“原来如此,阿许姑娘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迟疑道。
祝笙昔未多言语,抬脚出了屋子。
待两人都出去后,阿许从床榻上下来,趔趄着攥住桌沿,拿起桌上的铜镜。
铜镜中映出的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并无异常,阿许静静地看了半晌,而后将铜镜翻过面盖在桌上。
*
茶盏冒出丝丝缕缕的热气,知若摩挲着杯沿,缓声问:“祝姑娘,你和阿许姑娘不是朋友吧?”
祝笙昔:“为何这么说?”
知若笑了笑,却道:“我猜的,你们之间的相处不像是朋友。”
确实不像,那人总喜欢说些怪话故意引得自己生气,她们二人间应该用“针锋相对”
来形容。
“你们不是朋友,但阿许姑娘似乎很关心你。”
闻言,祝笙昔一愣。
关心么……她为自己祛除寒毒只是因为承诺吧。
祝笙昔不想过多谈论这个,换了个话题:“知若姑娘,当时来找你的是坤辰宗的谭宗主吗?”
知若点头,“是,她说自己的爱徒被人陷害,中了情蛊,希望我能想出法子克制情蛊。”
“只是,那少宗主修行无情道数年,绝不会因为区区情蛊便修为跌落得如此快。”
听到她这般说,祝笙昔好奇地问:“那是因为什么呢?”
知若转了转茶盏,幽幽道:“那少宗主应当本就对下蛊人有情,再加上情蛊的催化,所以才会修为大退。
自己动了情和被人陷害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祝笙昔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谭宗主是知晓内情的,自己的得意门徒原本可以得证大道,却动了情修为大退,谭宗主肯定觉得此事传出去有失颜面,所以一边寻药,一边对外声称爱徒是被人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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