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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话听起来莫名熟悉。
“说好了的,今晚你睡床,那我自然就睡这里,我可不想睡在冷硬的地上,所以我向灵濯再要了一床被褥。”
“此事我未曾答应,”
祝笙昔看着她,不解道,“我习惯了彻夜调息修炼,不会入睡,你何必把床让给我,多此一举?”
多此一举……
阿许丢下手中的被褥,扬起一个假笑:“好,那祝道友便好好修炼罢。”
语毕,她径直转身,面无表情地朝床那边走去。
“阿许姑娘,”
祝笙昔叫住她,有几分犹豫地问,“你……已经沐浴过了?”
阿许背对着她,语气稍冷,
“是,怎么了?”
祝笙昔迟疑一瞬,还是说出了口。
“若我不在门前,你不要沐浴。”
阿许转过身望着她,嗤笑一声,毫不客气道:“怎么,祝道友连我何时沐浴都要管?”
她语调一转,又道:“还是说,祝道友有听她人沐浴的癖好?”
自己本是担心她的安危,好心出言提醒,怎的到了她的口中,这句话的意思被扭曲成这样?
祝笙昔的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怒意,“阿许姑娘就这么喜欢曲解别人的意思吗?”
阿许眸色晦暗不明,冷冷道:“是,我就是这般惹人讨厌,祝道友既然厌恶此举,便离我远些罢。”
“不用你说,我巴不得离你远些。”
祝笙昔说完这句话后,抱起地上的被子,将其置于桌上,依旧盘腿在冷硬的地面上打坐。
阿许被气得无言片刻,一股郁气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她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恨恨地暗想:好心当作驴肝肺,混蛋!
她故意不看角落里的那人,闭眼睡去。
夜凉如水,寒风阵阵,半睡半醒间,阿许听到了一阵细碎的痛吟声。
她瞬间清醒过来,翻身下床,快步朝祝笙昔的方向走去。
祝笙昔面色苍白,眉间是掩不住的痛苦之色,纵然如此,她依旧下意识地咬着唇,试图抑制住低吟声。
阿许瞧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一紧。
怎么会这样,不久前还好好的,难不成房中有什么东西影响了她体内的寒毒?
阿许目光微凝,扫视一圈,不经意间瞥见桌上的果盘。
月色之下,盘中的青果和红果泛着诡异的光泽,阿许缓缓靠近果盘,却发现自己与果盘距离稍近,经脉间的灵力就像被什么吸住了似的,拼命地暴动。
阿许很快便想通了缘由,怒上心头,她端起果盘,将鲜果连带盘子一齐丢出窗外。
祝笙昔早已无法维持打坐的姿势,缩在角落里浑身发颤。
阿许蹲在她面前,轻唤道:“祝笙昔。”
眼前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意识全无,阿许伸出手想探探她的体温,却在触碰到她的前一刻停住了。
她凝视着祝笙昔,眸光轻轻晃动,半晌,用手背的那一面轻贴着这人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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