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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的睫毛颤动,银蓝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脸:“清尘,我梦见……梦见狐后在幻月潭底种了棵两界莲,根须连通着地球的长江和太虚的葬龙渊。”
她忽然轻笑,尾羽残片扫过他的手腕,“还梦见长卿兄说,等打完这一仗,要去地球吃热干面。”
顾清尘的笑容突然凝固,想起李长卿在分魂傀儡下的牺牲。
他转身望向晶脉深处,那里漂浮着《北斗封天阵图》的残页,旗面上新刻着“李长卿”
的血誓。
“他的符道宗弟子们,把他的执念刻在了阵图上。”
白璃的声音轻得像雾,“就像徐长老的赤鳞甲器魂,王前辈的雷稻根须……”
葬龙渊的晶脉突然亮起金蓝双色光芒,顾清尘看见,青丘幻月潭的护阵正在重建,阿蘅带着幼狐们在灵田播种两界莲,每株莲花都系着白璃的尾羽残片。
地球武当山的道士们在雷神洞点燃长明灯,灯光与太虚的北斗悬灯遥相呼应。
“清尘,”
白璃忽然指向晶脉水面,那里倒映着两界修士共同绘制的共生图谱,“你看,逆仙之路的终点,不是胜利,而是让守护的信念,如同葬龙渊的晶脉,永远在混沌中闪耀。”
顾清尘点头,取出父亲留下的齿轮残片,将它与镇界鼎、混沌炉鼎放在一起。
三件法器共鸣的刹那,晶脉深处显化出初代巡界使的留言:“逆仙者,非逆天道,乃逆失衡。”
当他与白璃并肩站在混沌炉鼎前时,器灵小清、小虚的虚影浮现,双生器魂第一次完全融合:“主人,混沌炉鼎已能自主吸收逆熵之气,鼎内的两界灵脉,能孕育出新的共生道纹。”
白璃轻笑,尾羽残片扫过炉鼎表面:“或许,我们该在鼎内种满两界莲,让花香成为新的护心符。”
顾清尘忽然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尾羽残片的温度:“等晶核完全稳定,我们就去地球,把长卿兄的符道宗弟子们接来,让他们看看,两界的月光,其实一样明亮。”
葬龙渊的地火在远处轰鸣,却无法掩盖晶脉的清鸣。
顾清尘知道,逆仙之路远未结束,但此刻,混沌炉鼎内的两界灵脉正在生长,就像白璃尾羽上的金纹,那是两界共生的印记,也是所有守界人用执念编织的星火。
####尾声?共生初成
幽冥渊深处,玄霄的分魂虚影凝视着破碎的逆熵核心,核心处的齿轮发出哀鸣,却在最后一刻显化出顾清尘与白璃并肩的画面。
虚影的低语消散在混沌气中:“共生之道……终究是……”
而在葬龙渊的晶脉深处,顾长风的残魂望着儿子的背影,终于露出释然的微笑。
他的虚影融入晶脉,留下一道金蓝双色的光芒,如同两界交界处永远闪耀的北斗,指引着所有逆仙者前行的方向。
镜湖村的灵鱼再次逆流而上,青丘的幼狐们围着新育的两界莲嬉戏,地球武当山的长明灯与太虚的北斗悬灯永远遥相辉映。
顾清尘站在混沌炉鼎前,感受着两界灵气在体内的流转,忽然明白,所谓逆仙,从来不是一人独行——
“白璃,”
他忽然开口,指尖划过她尾椎的锁魂印,“下一个需要守护的平衡,或许就在两界修士的每一次选择中。”
白璃点头,尾羽残片在炉鼎表面画出小小的太极图:“而我们,会一直在这里,看着星火传承。”
火灵的赤羽在剑穗上轻轻颤动,仿佛在回应这个约定。
远处,阿蘅的传音符亮起,灵鱼草茎传来少女略带哽咽的声音:“顾公子,白璃姐姐,青丘的雷稻结果了,穗尖的北斗纹,和您眉心的玉符一模一样……”
顾清尘与白璃相视而笑,葬龙渊的热风拂过他们的衣摆,青鸾剑穗与尾羽残片在风中轻颤,如同两界共生的歌谣,永远不会停歇。
而混沌炉鼎的故事,终将成为两界修士口耳相传的传说——关于逆仙,关于平衡,关于在混沌中永远燃烧的守护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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