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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吏知道子服与董承交情深厚,未敢拦阻,竟让其直入书院。
王子服走入书院,看见董承伏案假寐,衣袖下露出一截素绢,上面隐约可见一个血色的“朕”
字。
王子服眼瞳微缩,他自身也并非无识之辈,立刻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份异常——这素绢和血字,散发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混合了压抑与急迫的“意”
场。
他没有出声惊扰,而是不动声色地走上前,轻轻地从董承袖下取出素绢,目光扫过血字的内容,心中巨震。
“——这是陛下用血写的诏书?!”
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惊讶或恐惧,反而是审视与计算。
他悄无声息地将诏书藏入袖中。
“国舅好自在!
亏你此刻竟能安眠?”
王子服低喝一声,将董承惊醒。
董承猛然抬头,看到王子服站在面前,再摸袖中,血诏已失踪,瞬间脸色煞白,魂不附体,手脚慌乱,他清楚这泄密的后果是什么。
“呵,”
王子服带着莫名的笑容,“原来国舅有杀曹公之心!
吾当出首!”
这句话像是戏谑,又像是在施加极限的试探压力。
董承涕泪交加,哀求道:“子服!
若兄如此,汉室危矣!
某所谋,正是为汉室一线生机啊!”
这是他用最真诚的“忠义意”
来进行最后的呼唤。
王子服见他情真意切,并非伪装,敛去戏谑之色,正色道:“吾岂是出卖国贼之人?方才一言,戏耳。”
他的“戏”
原来是在瞬间测试董承图谋的真假与他所寄托的“意”
的强度。
“吾祖宗世代食汉禄,岂无忠心?在这浊世之中,能保有几分清醒‘忠汉意’之人何其少也。
若国舅真有此决心,吾愿助兄一臂之力,共诛国贼!”
董承大喜过望,原本熄灭的希望重新燃起:“兄长果有此心,实乃国之大幸!”
王子服深吸一口气,表情凝重:“图此大谋,不能仅凭一腔血勇。
曹公坐拥百万之众,其下谋士如云,武将如雨,更有其令人惊骇的‘奸雄之意’笼罩内外。
我们必须以誓约约束己身,以集体的意对抗个体之敌。”
他建议,“当于密室同立义状,各舍三族,以报汉君!”
这个誓言极具黑暗时代的特征,“舍三族”
不仅仅是文字上的承诺,更是在向天地冥冥中的“气数”
或“宿命”
力量下注——一旦失败,代价将是自身以及祖、父、子三代的血脉和“气运”
,是真正意义上的断绝。
这种誓言,只有在乱世绝望到极致、将一切押上的人才会立下。
(文在收尾,预计完本时间2月底3月初。有反应剧情过快,其实做大纲是按照25o万的篇幅做的。就这样,好好完本,新书等消息,休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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