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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轻轻微笑,这笑容里有一丝玩味:“总之,在我、以及我领导下的边境军歼灭了大多数敌人之后,守备官召开了一次盛大的宴席,用以犒劳在这次战斗中奋勇杀敌的士兵们。”
“是一场什么样的宴会呢?”
弥塞拉忍不住询问,直觉告诉她,罗德马上就要说到关键部分了。
罗德笑了:“哦,倒也没什么特殊的,你知道的,边境嘛,都是一群热情似火的好汉子,打仗都是好样的,但品味就不用多说了。
整个宴会充斥着酒杯与酒杯的碰撞、士兵们互相问候的粗口、以及脱衣舞女火辣的舞姿。”
弥塞拉忍不住皱了皱眉,但随即又释然了,边境军都是些什么人她也有所耳闻,你不能指望那些大多数只会写自己名字的大头兵一边欣赏优雅的音乐、一边彬彬有礼的轻声交流。
“在那样的环境下,如此庆功宴也算符合时宜了,”
弥塞拉叹了口气,“但我觉得,你并不会因为对于粗鄙的宴会不满意就愤然消失半年。”
“啊,当然不会,我倒还挺享受那样热闹的氛围,比起城里那些高档但拘谨的聚会,这样粗豪的狂欢反而让我更觉得爽快呢。”
罗德笑着说,但慢慢的,他的笑容越来越冷:“如果不是守备官在喝高了之后、命令士兵从地牢里带出四名安图坎囚犯助兴的话,那么这场宴会还算是合我胃口。”
“什、什么?!”
弥塞拉失声道:“用魔族来助兴?”
“真是很有趣的方式呢,”
罗德眼神里闪烁着寒冷的光芒:“热情高涨的士兵们扒光了那四个囚犯的衣服——其中两个女性安图坎人也不例外——然后把他们关进笼子,就让他们这么**着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这、这简直难以想象……”
弥塞拉颤抖着说。
“最好还是不要去想象,这是我见过最无耻的场面。”
罗德面无表情的说:“所谓的助兴,显然不仅仅是欣赏那四个安图坎人一丝不挂的身体,这并不有趣,因为他们不会像脱衣舞女那样卖力的扭动来取悦观众,事实上由于被关在笼子里,他们也做不出什么多余的动作。
他们只会默默的流泪,只会用野兽一样的眼神盯着每一个人——这并不有趣。”
弥塞拉不敢追问,她甚至想要命令罗德住口,但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众所周知,在七百年前,魔族还是世界王族,除开强大的**力量和天生对混沌魔法的亲和力,他们还有一个特征就是珍惜生命,当然他们仅仅是珍惜自己的生命,对于其他种族就无所谓了。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特征始终烙印在他们骨子里,我们听说过许多人类和矮人的自杀事件,甚至连高傲的精灵都可能在某些极端的心理状态下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魔族不会,有历史记载以来,我们从未听说过哪一个安图坎人会自我了断——这一点倒是和巨龙有些相似,但作为个体来说巨龙实在太强大了,或许你有办法屠龙,但绝对不要妄想能囚禁一头巨龙用来找乐子。”
罗德语气中带着一丝痛苦:“赌博就这样开始了,赌的是魔族究竟会不会自杀。
边军们先是给了那四个囚犯每人一把刀,然后用尽各种方式去羞辱他们,谩骂、吐口水、往他们头上倾倒剩菜,甚至有不少喝多了酒而尿急的士兵,在笼子前解开腰带,肆意的往他们身上撒尿。”
“这实在太过分了!”
弥塞拉猛的一拍桌子:“吾主在上,这些人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他们没什么不敢的,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类法律对于如何处置安图坎人有相关条例。
如果对象是人类俘虏,那么按照国家之间的约定,自然是不得虐待战俘。
与精灵或者矮人这些种族接触时,我们还必须遵守严格的外交法律,但对于魔族来说,歼灭是唯一的要求。”
罗德叹了口气:“四个魔族囚徒究竟会不会在这种侮辱之下拿起刀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才是士兵们唯一关心的问题,就我所知,在会与不会两个答案下注的士兵,大概是一半一半。”
“结、结果呢?”
弥塞拉小心翼翼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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