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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液体格外苦,苦中又带着稍微涩涩的味道。
更为奇怪的是,随着液体倒入我嘴里,我浑身的感觉器官在这一瞬间,好似被激活了一般,整个人猛地回过神来,抬手拼命往嘴里抠,想把那液体给抠出来。
那黄金善一见这情况,笑着对我说:“东川,别扣了,那东西入嘴即化。”
我皱了皱眉头,就问他:“是什么东西?”
他苦笑一声,说:“这是我的看家本领,不能对外说,还望你见谅哈!”
好吧,他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勉强,好在那感觉仅仅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东川,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那黄金善朝我问了一句。
我嗯了一声,抬眼朝东边的树桩看了过去,又看了看西边的树桩,就说:“这口池塘的东边阳气极重,西边却是阴气极重,要是没猜错,这池塘跟后山山顶的彘石像应该有所关联,恐怕就是许士清的死跟这事也有关。”
这话一出,那黄金善眉头紧锁,就朝王炯看了过去,而那王炯直接罢了罢手,说:“那鬼匠小子说他能搞定,别看我,这事我不会插手。”
“王组长,要是让彭队长知道…”
不待黄金善说完话,那王炯就说:“就算知道了,也是鬼匠小子的事,跟我王某人有什么关系!”
说罢,他伸了伸懒腰,继续道:“来了这么久,还没好好的放松一下,李鹏,本组长带你去钓钓鱼,感受一下这田野生活。”
说完这话,那王炯领着他边上那人朝村内走了过去。
看着那王炯的背影,凭心而论,我是真心有点摸不清他的想法,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讨厌鬼匠这个职业,就把这个疑惑朝黄金善问了出来。
他给我的解释是,那王炯不是鬼匠这份职业有看法,而是跟我师兄王青山有过节,至于是啥过节,那黄金善说他也不知道。
不过,他却是告诉了我另一个消息,那便是王炯的身份,他告诉我,王炯的职业是一名巫师,严格来说是一名白巫,专职祈雨、驱鬼、破邪、除虫、寻物、招魂,而昨天晚上,那王炯能在短时间内治好许士民三人,正是利用白巫术。
听完他的话,我嘀咕了一句,白巫?
以前好像听师兄提过,说是这世间白巫的数量极少,甚至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而白巫术跟我们鬼匠的工师哩语有着类似的地方,都是以语言作法,也就是俗称的咒语。
他们的咒语大致上分,禁咒、祝祭、祝由三种,在吟咒语时,他们得配合一种名为禹步的步伐,方能作法。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王炯居然会是白巫,当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了。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黄金善推了我一下,问我:“这池塘到底咋回事?”
我没直接说话,盯着池塘瞄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后山的位置,这池塘之所以会呈现这种阴阳二气两极化,应该跟彘石像有关,具体咋回事,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下,我苦笑一声,就告诉他,我暂时也不知道咋回事。
话音刚落,那秦老三也不知道咋回事,忽然死死地抓住我手臂,说话也开始打结了,我问他咋了,他颤着音说:“川…川…川子,我…我好像在水里看到了许士民!”
我瞪了他一眼,那许士民不是一直站在岸边,怎么可能出现在水里,正准备责备他几句。
哪里晓得,那黄金善也颤音道:“我…我也看到了。”
我微微一怔,就朝池塘看了过去,懵了,我彻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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