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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这里,殿外的宫女和太监都笑了。
对面的岳子珊仍旧什么也不说,也没笑。
那几个宫女倒是想笑来着,到了现下又根本不敢笑。
凤景天下不来台了,自己的皇后夸别的男人长得英俊,还说什么愿意下嫁的话,他面子上挂不住,猛地抬眸,凌利的眼神瞬间朝我杀了过来。
我也不怕他,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纯挑衅。
直到他败下阵去,我才又道:“本宫拿大祭师当兄长,亲密些又有何不可?试问在场的各位,难道你们没有家人,没有兄弟姐妹?”
一语出,众人无以为继。
良久,凤景天挥了挥手,道:“罢了,这件事是误会,到此为止。”
我不悦地起身,力争道:“皇上,私会男眷是多重的罪名,说扣就给臣妾扣上了。
臣妾这个皇后的名头是纸糊的吗?是个人就能拿臣妾的名誉开玩笑?要就这么算了,臣妾以后还有脸在后宫呆下去么?”
凤景天看向岳子珊,不语。
岳子珊起身,冲凤景天一礼,又朝我一礼,道:“宫女们乱嚼舌根,影响皇后娘娘清誉,实属不该。
臣妾即刻将其发配辛者库劳罚半年。
臣妾教导无方,这便回宫思过。”
几个宫女听完,忙跪在我面前认错。
我心里冷笑,眼前几个宫女连跪地的动作都整齐一划,分明训练有术。
既然训练有术,就不会不知道诬蔑皇后会是什么后果。
知道后果还这么做,便是有人故意指使,而指使人除了岳子珊不可能有别人。
她还真以为当众向我示弱我就不知道么?
凤景天二话没说,抬了抬手算是准了。
我也没反对。
几个宫女忙谢了恩,压低上半身,小心翼翼地出殿领罚去了。
岳子珊再向凤景天一礼,然后朝我道:“皇后娘娘若无吩咐,臣妾便回宫思过了。”
我气定神闲地道:“贵妃难得来凤雏宫,本宫这儿的戏还没开始演呢,你这么快就走,岂不是太扫兴了。”
见我发难,凤景天有点坐不住了,忙道:“皇后,几个宫女闲言碎语,朕是不信的。
现下该罚的也罚了,贵妃也知错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凤景天眼下着急把控朝政,还不宜与岳长河翻脸。
我若先在后宫动了手,势必会乱了他的计划。
他有此态度并不稀奇。
只是,岳长河处心积虑让我祭天,我要咽得下这口气,我就不姓云。
况且,时至今日,岳长河岂会不知道凤景天日后肯定会动他?
岳子珊听了凤景天的话,似有宽慰,言语谦逊地道:“皇上,臣妾不才,处事欠佳,多聆听皇后娘娘教诲是应该的。”
“贵妃倒是生就一颗七巧玲珑心。
要说教诲,本宫还真没有什么可说的。
倒是有一件事,本宫今晚便与你说道说道。”
我嫣然一笑,转向凤景天:“在说道之前,臣妾想问皇上,臣妾身为中宫之主,对后宫的人和事有否处置权?”
凤景天从喉咙里吐出个‘有’字,眼神犀利,以一副‘你要干什么’的表情瞪着我。
岳子珊心知不妙,目光切切地定在凤景天身上。
我装作没看见二人神情,语气骤然凌厉地道:“贵妃岳氏,给本宫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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