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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鸢见林岁安一本正经的,同春杏儿对视了一眼,忍不住齐齐笑了起来:“果真是个老成的,还是个‘小傻子’。”
“何不让安儿认了你做干姐姐,日后你教授她也名正言顺。”
春杏儿笑着道。
“你就喜欢到处着人认亲戚拉关系,也不问人家愿意不愿意。
左右她都得喊我春鸢姐姐,在我手里自是不会亏了她。”
说着又将春杏儿往门外赶:“外头还有好几个小丫头等着你呢,还不快忙你的去,我这里又没有好茶给你吃。”
春鸢同春杏儿关系极好,春杏与她玩笑她也不恼。
她赶着春杏儿出去,春杏儿也不曾生气,还在春鸢腰间摸了两把。
气得春鸢红了脸,骂春杏儿:“登徒子。”
“我还忙着呢,便先走了。”
春杏儿笑嘻嘻的遛出了门外,边走还边道:“记着还欠我一盏好茶,得空了我就来讨,可不许耍赖。”
春鸢又朝着门口啐了句“无赖。”
待春杏儿走没影了,春鸢才朝林岁安招手,示意她过去。
莹白的素手在林岁安眼前划过,十指纤纤,柔若无骨,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染着淡粉色的指甲衬得手更加白皙。
林岁安被晃了眼,愣神片刻,便走了过去,又规矩的行了个福礼:“春鸢姐姐。”
“以后咱们一个屋子做事,无需那么多礼。”
春鸢搀起林岁安。
“你来得正巧,我这有一团丝线,从京都来的路上不知怎么的搅在一起了。
不巧老夫人有方喜爱的帕子污了,蓝盈姐姐叫我重新绣一张,这丝线正是要用的。
我叫人去景州城的布庄绣坊寻去了,一时半刻也不知能不能寻到一样的。
这乱麻似的线劳你先理一理,我等会儿便要用它。”
春鸢将一团黛色的丝线塞进林岁安手里:“这线我晚点便要用些,就辛苦你了。”
说罢,让林岁安坐在软榻的另一边,叫她坐着慢慢理,自己又拿起刚刚放下的帕子绣了起来。
林岁安看着春鸢一手绣绷,一手针线,十指灵巧,绣花时娴静又柔美。
“小呆丫头,看什么呢?还不快理你的丝线,姐姐待会儿子便要用的。”
春鸢见林岁安走神,用绣绷轻轻拍了拍她脑袋。
“春鸢姐姐你的手真好看。”
林岁安脱口而出,回过神想着自己嘴快说了些什么,又有些羞涩的低下头,一言不发的开始整理着手里的丝线。
春鸢被林岁安直白的夸得有两分脸红,便佯装气恼的道:“哟,小小年纪便有几分‘登徒子’样儿了,是不是跟着春杏儿那丫头学坏了?你既喊了我姐姐,那姐姐少不得要管教管教你。”
说着便要去捏林岁安的脸。
林岁安也不闪躲,任由春鸢捏着她的脸揉了两把。
林岁安大眼弯弯的,她在家里是大姐,要照顾妹妹弟弟,然心智成熟,阿爹阿娘也把她当个小大人,也没人同她这样玩闹过。
不过她并不排斥,春鸢的手柔柔软软的,捏她的脸也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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