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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争执（第2页）

“是，”

唐昭见阿九似乎都已经听完了，于是也不在嘴硬，而是换了种说辞，继续说道：“可我是将军，是统帅，总该知道手下人的东西，这都是在寻常不过的驭人之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阿九从鼻子哼出了这句轻飘飘的话语，像是一阵风似的，一吹即散。

被隐瞒与被欺骗总是会让人心里不大好受的，无论那隐瞒与欺骗之人究竟是出于怎样的意图。

可唐昭还有别的事情心虚，他不敢直面，阿九朦胧的眼，他怕那金绿色的目光看透他的心，于是他别过头去试图岔开话题。

“所以林星与韩明轩正是可以好好做事了。”

但是，阿九此刻却是没有心情再去谈论其他的人了，这是唐昭第一次对她说谎，试图隐瞒着她吗？她不知道，甚至她也不清楚唐昭口中说的那梦魇之症到底是不是真的，更不清楚他从前又做过什么。

这太不对了，尽管阿九不大明白，可是有一点道理她还是懂的，若是要两人长久相守，总不该有一大堆事情瞒着对方的。

于是她开口说道：“唐昭，我们分开吧。”

阿九的语气平静，但唐昭听到这句话的内心可不平静，他甚至站了起来，双手搭在阿九的肩上，直视着阿九的脸说道：“阿九，你在胡说什么呢？”

他试图在阿九的脸上找出这不过是她在开玩笑，或是在吓唬他的证据，可是她的神情严正肃穆，阿九是在郑重其事地在说这件事。

“我不知道你骗了我多少事情，也分辨不出你的哪句话是真，哪句是假，”

阿九看着唐昭，金绿色的眼睛像极了耀目的琉璃，说道：“所以，我将你从前所说的一概都当成真的，只是自此之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当成是假的。”

说罢，阿九就要转身离开，然而却被唐昭握住了手腕，他的模样显得有些痛苦，说道：“可是我也并非百分之百的知晓你全部的事，你怎么能这样要求我呢？”

阿九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唐昭说道：“你想听？我可以坐在这里现在就开始讲，只是你能在我讲完之后，同样把你所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一并讲出吗？”

“你能对着皇天后土发誓，从前现在，你没有半点隐瞒我的事情，没有丝毫想要欺骗我的意思吗？”

唐昭被阿九这一连串的诘问搞得低落起来，他当然不能，也不敢这样发誓，因为那样的事太多了，他有数不尽的不想被阿九知道腌臜污渍一般的往事，可是他的阿九却那么干净，那么纤尘不染。

阿九见唐昭答不出来，反倒是笑了起来，她早就猜到了这种结果，所以也说不上来时什么情绪，只是那一抹失望却是必然的，因为她曾经真切地想过，那个在月光下将她从悬崖边上拉回来的少年，是一块无暇的白壁。

但现在看来，却是白璧有瑕。

他们在一起，也算是经历了不少日子，他甚至还说她是他的妻，既然是妻，夫妻一体，他想瞒着她什么？

阿九想不通，也不明白，于是便要继续离开。

只是唐昭还是开口，试图从别的方面挽留她，“阿九，离开这里，你还想去哪里？你一女子，又是异瞳，虽有些许武力傍身，但是这世道恶人太多了，你防不胜防的。”

“所以，我还必须得和你绑定了？”

悲伤连着怒火，让阿九的语气有点冲。

但唐昭没有介意，他完全明白这次阿九如此愤怒的原因，只是他现在不愿意解决，他想早晚有一天他会自己告诉阿九的，不过，却是一推再推，直到推到了阿九自己发现猫腻的时候。

“不，我并非此意，”

唐昭继续讲着，脑海里搜刮着留下阿九的方法，“你先前会与我来京城，不正是为了寻找生母，不如这样，等此战结束，我回京复命时，再带你前往京城寻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