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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马如电,数个呼吸便奔至眼前。
一只大手抄下,抓起尚未反应过来的高俅,往马背上一丢,两人乘驭白马飞驰而去。
途中有市井试图攻击他俩,无不被白马踢飞。
如铁丝集束成的马尾,左右甩摆,发出呼呼声响。
一人意抓马尾,五指尽断,鲜血汨汨而流,但伤者无丝毫痛苦之色。
高俅紧紧抱住乘者,气流使耳膜嗡嗡作响。
他早已见识这群突然变得疯狂之人的诡异,看见这一幕依然心有戚戚焉。
“他们到底怎么了?”
此困惑一直萦绕心头。
东街乃广州府仅次于官道的繁华闹市,长约莫三千尺,宽十八尺,往常商贩如织,人声沸腾。
知府曾下令禁止私人马匹奔走,违令者杖二十,刺配充军。
严刑威压下,以往富家子弟、浮浪地痞喜好骑马扰乱市肆,如今风气大改。
高俅和不知名的乘者御马飞驰在东街,怕是惹起官怒,遣来捕役抓人。
想到这里,高俅谨慎地说道:
“不知大哥要带小子往哪儿去?”
乘者沉默依旧。
高俅作罢,任其带走。
白马脚力非凡,不一会儿便跑出东街,沿着官道出城。
临近城门时,只见乘者高举起玉牌,护城官兵不作阻扰。
两人出城后继续飞驰,约莫奔走了半盏茶功夫,白马才慢慢停下。
乘者伸手托住高俅的腋下,一抬一放,稳当地将其放下。
接着大手一挥,扔下长条形包裹,话不多说便夹马离去。
“怪人!
比城里那些商贩赌徒甚怪!”
高俅远望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嘀咕道。
包裹着地时发出金属的碰击声,不知是甚么物件。
他弯腰去捡拾包裹时发觉果真沉手,打开一看竟然是片刀刃。
没有把柄的刀刃。
“怪人,怪事,怪刀。”
高俅苦笑道。
今天怕是不宜出门,都是些甚么东西。
他重新包好刀刃,打算继续上路。
四周尽是葱郁树林,时闻鸟语兽声。
眼前只有府道延伸,别无他路可走。
既然如此,沿着府道前进吧。
倒不是没有目的地,高俅心里正琢磨古镜显现的“佛山乡·长岭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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