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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牟颖第一次喝白酒。
满满一杯,辣得喉咙直冒烟。
陈滨常眼瞅着她视死如归地一杯猛灌下去,面上倒是有了几分欣赏之意,看一眼曾以萱,笑了笑:“这孩子不错。”
一仰头,他也杯到酒净,抬手扬了扬杯底。
酒劲很大,牟颖很快就意识朦胧起来。
灯光晃得她头晕,桌上的菜忽近忽远,他们说笑的声音也像是隔了个房间似的,听得不清不楚。
好困。
她勉强撑着眼皮,努力把自己从一片空无中扯回现实。
正觉得快要投降的时候,忽然被一只手搭在了额头上,纤细柔软,淡淡的香,微微的凉。
牟颖闭了眼,朝那只手上蹭了蹭。
哇,好舒服。
“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平静地在耳边响起,似乎杂夹了些担忧,又似乎没有。
“困……”
不知怎的,她就这么脱口而出了自己现在极困扰的事,好像告诉她这事就能解决了一样。
那手微微顿了顿,离开了她的额头。
她不满地伸手欲抓,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扶了起来。
双~腿发软地靠在那人身上,她满意地嗅到她的气息,一伸手抱住她的脖子,把头搁到她肩上。
“别闹。”
她听到她这么说,带着些无奈,似乎还带了点笑意,“先把大衣穿好,外面冷。”
“喔。”
她点点头,试图自己站直身子,却有些辨不清方向。
那人颇有耐心地帮她扣好了大衣,扶着她就走。
外面刮起风来,鬼哭狼嚎的,但她却觉得身上发热,恨不能把大衣脱了,去雪地上滚一滚。
“以萱,我好热。
我不要穿大衣。”
她说,双手抱着她的腰,赖在她怀里。
“乖,上了车再脱。”
那人哄她,明显是哄小孩的口吻,她听着却觉得很开心。
步子一深一浅的,不知道走了多远,反正后来,她们就在车上了。
小小的密闭空间里,全是她的气息。
她帮她脱了大衣,让她躺在她怀里。
美好得像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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