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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论斗蛐蛐,他从来没斗赢过我。”
孙立言颇为得意地说道。
承钰站在一边,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心里只觉得好笑,还是老太太说道:“快来见见你外甥女,今天下午叫你回来,你也不回!”
说完在孙立言的脸上极轻地拍了一下,以示惩罚。
“外甥女?”
孙立言没起来,只侧过头来找人。
“大舅舅好。”
承钰行礼叫人。
孙立言看了看,说道:“好。”
又转过头问他母亲,“这就是眉眉那孩子?”
老太太点点头,问道:“像眉眉吧?”
孙立言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是挺像的。”
对承钰说道,“你来这儿了,有什么事呢就找你大舅母去。
若是想吃什么,想玩儿什么,也可以来找你大舅舅我。”
这番话说得才像一个长辈,不过承钰并没对这个大舅舅抱什么希望。
他待自己的孩子都是淡淡的,更别说她这个外姓的外甥女。
“谢谢大舅舅。”
承钰说道。
“啊,不谢。”
孙立言起身下炕,“娘,我就先回去了,明儿早上再来看您。”
“好。”
老太太慈爱地看着儿子,“你明日又上哪儿去?”
“还没定呢,武安侯说想去赛马。”
孙立言有点站不稳,扶着炕桌说道。
“那好,你快回去吧。”
老太太看儿子跌跌撞撞的走路相,吩咐道:“叫外头那些婆子仔细扶着点,别摔了老爷。”
人去后,承钰心底暗暗摇头,都说富不过三代,卫国公传到大舅舅这里,正好是第三代,但放眼一看,府中并没有个能出来支应门庭的。
二舅舅虽然兢兢业业地在工部办差,但资质平庸,十几年也没见荣升。
三舅舅日后虽做了太子少保,但毕竟是庶出,而大舅舅的两个儿子,在承钰记忆里,似乎也就孙怀缜出色些,不过前世他似乎不到二十就去世了。
陪外祖母待了会儿,承钰便回了紧靠正房的东厢房。
洗漱完她换了身樱桃红的寝衣,沾着床便倒了下去,这一日,早上搭船坐车,下午陪人说话,承钰此时只觉全身疲倦,想沉沉地睡一觉。
平彤的新鲜劲儿却还没过,今天进府以后,她就没什么机会和自家姑娘说上几句话,现在憋了一肚子话正想和承钰吐。
“姑娘,今天大太太拨了好几个丫鬟过来,有一个叫绣桃的,跟我差不多大,管事妈妈说让她和我一起做一等丫鬟,我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
另外还有几个年纪小一些的,做了二等三等的丫鬟。
管事妈妈问源儿从前在姜府做什么,源儿说她是近身伺候姑娘的,我就拆穿了她,最后她还是当了三等的丫鬟……”
承钰从听到“绣桃”
开始,意识便逐渐模糊了,至于平彤之后又说的点心好看,衣服好看,她通通没听见,早抛了平彤独自见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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