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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一晚,对他来说却只有苦痛与遗憾。
往后七年,他心中只惦念着一个人,每年每月,一人一猫一院,再难有所起意。
偶尔梦中遇见故人,难忍情意,辗转律动,待第二日清醒,看着狼藉的床被,再看看空荡荡的庭院,又是满腔难掩的寂寥。
久而久之,他开始从心底抗拒。
抗拒情,抗拒*。
可是袁飞飞的手是那么的轻柔,她的味道从四面八方涌入他的心神,她已经不是孩子了,她与从前完全不同了。
完全不同了。
袁飞飞没有惊扰他,而是一点一点地帮他纾解。
张平从默不作声地忍耐,慢慢变得随着袁飞飞的动作而呼吸,他抓紧床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最后的那一瞬,他几乎被淹没了。
那份无法言喻的快感与矛盾让他忍不住发出长长地吼声。
声音嘶哑不堪,但袁飞飞却咯咯地笑出声。
张平忽然转过身,将袁飞飞紧紧抱住。
他没有亲吻她,没有抚摸她,他只是紧紧地抱住她。
他的身子还在颤抖,在她的耳边张开嘴,用那怪异地音调高高低低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袁飞飞抱着汗津津的张平,柔声道:“懂的,我懂的。
你慢慢讲……”
他们抱在一起,很久很久。
袁飞飞对张平说:“老爷,昨天我去见了裴芸。”
张平一顿。
袁飞飞道:“我把婚事退了。”
她没有问他,有没有等,他也没有告诉他。
袁飞飞与裴芸的见面,还是在那个屋子。
裴芸给她泡了一壶茶,袁飞飞问他,看见她惊讶么。
裴芸笑道,不惊讶。
“为何。”
“因为半月前,我就知道你回来了。”
袁飞飞看着他,裴芸长大了,可在袁飞飞的眼里,他却依旧是那个会因为被扬了一身土就哇哇大哭的白馒头。
也许在听到袁飞飞回来的消息时,他也是狂喜的。
或许他也一直在期盼,她能来找他。
可半月的时间,已经说明了一切。
十几年经商,裴芸已经磨练得喜怒不行于色,袁飞飞坐了一会,对他道:“我要走了。”
裴芸抬头看着她,道:“如果当初……”
袁飞飞停住脚,“当初什么。”
裴芸看着那双细长的眼眸,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无缘终是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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