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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
周围的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祝及月能感受到。
看戏的,怜悯的,笑话的,这些目光锋利得像刀,落在她身上,让她犹如在遭受一种酷刑,痛苦程度堪比凌迟。
“我是李先生今晚的女伴。”
祝及月回道。
她声音不大,但能让面前的男人听清。
小姑娘清丽的话音隐隐带着颤抖,透露出她的几分紧张与害怕,不过她说话时挺直了自己的单薄的背,毫无怯弱。
袁译在此时赶回来,看见这一幕头皮开始发麻。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去上个厕所的功夫,祝小姐这里就发生了大事情。
老板要是知道,岂不是要怪他办事不力。
袁译看见一旁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往前的酒店服务生,气得心头一梗。
他直觉觉得今日这场闹剧怕是不好收尾。
袁译走上前叫服务生去收拾地面的残局,自己迈步到祝及月身侧的前方,刚想开口解释,让对方不要胡说。
尤其是关于祝小姐的胡话,乱说不得。
他跟在李言诏身边,至少能揣测两分李言诏的心思。
没想到自己提醒的话还是慢了一步,赵博易听了祝及月的话,一脸讥笑,“女伴还是床伴,这就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他似乎也知道这话难听,所以放低了声音,只有面前几人刚好能听清。
祝及月和袁译同时脸色一变。
“赵先生说话还是要注意分寸,不要太过分。”
袁译冷着一张脸道。
不完全是因为他是李言诏是助理所以出言维护祝及月,他和祝及月也算认识,相处下来,他能感觉到对方是个单纯又积极上进的姑娘。
用这样的话去说她,实在是太没教养。
这样直白的难听的话,的的确确是这么多年来祝及月第一次听到,以至于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一时间,怒意涌上心头,与之一起的还有委屈和说不清的恐惧。
她身体忍不住轻颤,喉咙仿佛有无数蚂蚁在爬一般。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处在这个阶级的人不完全都是像李先生人那样为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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