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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次涿易二州的功绩错过了,这次复燕泼天也似的大功,不能再错过!
对于骑军而言,天生就是应该为大军前驱,纵横天下而不稍顾。
前些日子给耶律大石和萧干压在雄州那个窝囊模样,想想就不堪回首,此次辽人国运已衰,倾颓就在眼前,只是男儿报仇雪恨,扬眉吐气之时!
由涿州至六聘山,只看见大宋精锐骑军的旗号相望,如龙也似前进。
卷起漫天烟尘。
而这个时候刘延庆所率领的主力中军,才不过抵近白沟河而已!
韩世忠所领大队骑军,离萧言不过差了一日路程而已。
等穿过并不险峻的六聘山,眼前已经是直抵高粱河再到燕京的一马平川。
幽燕平原,只在望中。
除了高粱河之外,再无可以阻挡大宋甲士的屏障天险!
韩世忠一面追赶萧言,会合他立下骑军的前进营地,一面张开骑兵搜索警戒幕。
不管是神武常胜军还是胜捷军,只要是轻骑,一概放出。
控制高粱河南岸战场,只要可能,顺势前出高粱河北,侦探辽军大队动静。
错过了上次萧言的那场易州血战,韩世忠这等西军闻名的骁勇汉子,也是一头一肚子的恼火,萧干要是此刻能出现在他面前,恨不得将来和水吞了。
此次北进萧言最依靠的大将就是他了,岂有不卖力的?要不是念着还要拱卫萧言,他就亲自带着轻骑远出哨探而去!
韩世忠念着萧言安危,这才勉强按捺住自己胸中翻腾的厮杀渴望,不过他毕竟没跟着萧言打那一场易州血战,萧言的胆子,实在比他想象中还大了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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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江正蹲在土丘之上,就听见背后传来马蹄声响。
刚才还唠叨抱怨的麾下士卒,都停了口,只是转头向回看去。
这个时候却听见余江凶狠的喝骂声音:“卖什么呆!
辽人远拦子能放几百里,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从后头来,张弓,拔刀!”
麾下士卒毕竟也是常胜军挑出来的老卒,顿时就反应过来,纷纷蹲跪在地,有弓的张弓搭箭,没弓的拔刀屏气凝神。
余江眼睛瞪得老大,往日的黏糊劲儿踪影不见。
腰间双刀,都已经拔了出来,骑军最难的就是左右手都能使动兵刃,余江看起来蔫蔫的,却没想到也是一个双手都能厮杀的健斗之士!
身后雾气扰动,就看见数十骑涌了出来,未曾打着旗号。
土丘之上有紧张的士卒,差点撒手就将羽箭射了出去!
还好看清楚了那些轻骑戴着的范阳笠。
正是宋军士卒。
当先两人,居然就是韩世忠和萧言!
余江缓缓还刀入鞘,喃喃自语:“直娘贼,萧宣赞怎生冲得这样靠前?”
土丘之上士卒也纷纷起身,呆呆的看着他们前军统帅,身份地位和他们天差地远的萧言,居然直抵这高粱河前,干起了和他们一般的哨探活计!
余江呆了一瞬,就已经从山上疾驰而下,直奔到萧言马前。
萧言和韩世忠勒马,只是瞧着他们这队哨探之士。
看到余江,萧言也认出他来了,笑道:“余裤......是叫余江么?你也跟来了?前头如何?”
余江低头行礼:“宣赞,你怎么如此近前?当心辽人远拦子!
厮杀的事情,是俺们的活计,哪有主帅如此近前的?俺们郭老都管,一等一的冲阵猛将,临阵都是持重,谁也不知道,河对岸是不是有辽人大队!”
萧言身边,韩世忠也是脸色铁青,他也苦劝过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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