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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杏花紧闭院门,一声不吭的跑回灶屋,生怕宴宴赖上她要白面。
见她躲了,宴宴使劲憋住笑,拉着白竹,脚踩风火轮似的,飞快地跑了。
宴宴憋笑憋得肚子疼,一口气跑到院子门口,才放声“哈哈”
大笑起来。
他笑得直不起腰来,气喘吁吁的道:“二婶,见啥要啥,哈哈,我以毒攻毒,也问她要东西,看把她吓得!
哈哈哈……”
白竹不禁莞尔,轻声道:“调皮鬼,小心她告诉娘,娘打你!”
宴宴一撇嘴:“我才不怕呢,娘也讨厌她的。
你以后见了她,赶快躲,娘不会骂你的。”
白竹轻轻“嗯”
了一声,跟着他进了家。
他真的好羡慕宴宴,反应那么快,信口胡诌还能自圆其说,看他把二婶捉弄的!
自己什么时候能像宴宴这样呢?唉,自己笨嘴笨舌的,只怕一辈子也不可能吧!
灶屋里,两盆菜已经盛好放在桌子上了。
一大盆卤猪脚,油汪汪,红亮亮的,上面点缀着翠绿的葱花,颜值和美味并存,看得宴宴馋涎欲滴。
还有一盆猪脚汤煮白菜。
昨晚的猪脚煮萝卜吃完了,剩下好多汤,胡秋月舍不得倒,又在汤里煮了白菜。
宴宴冲到桌边,伸手抓了一坨猪脚啃着,才慢慢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胡秋月在灶台上添饭,张鸣曦洗了手脸也坐下来开始吃饭。
白竹一见张鸣曦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坐在他隔壁,像身上长了虱子,挠又不敢挠,抓又不敢抓,浑身难受。
他惴惴不安的偷瞄了一眼张鸣曦,见他面无表情,不辨喜怒,更是觉得胸闷得发疼。
“小哥,吃啊!”
宴宴见他只顾扒饭,不敢吃菜,百忙中拿起筷子夹了一坨猪脚放在他碗里。
白竹忙端起碗,小声道:“够了,不要了!”
说着,小口的咬了一下猪脚,猪脚炖了一夜,早已入味,软软糯糯的,入口即化,好吃得很。
可白竹食不知味,再好吃的东西此时在他嘴里也是味同嚼蜡。
他端着碗凑到嘴边,机械地往嘴边扒拉着饭粒。
他垂着眼睛,不看张鸣曦,也不看周围,好像是在认真的吃饭。
只是,忽然之间,鼻子一酸,他又想哭了!
他使劲闭了一下眼睛,暗暗骂自己:贱皮子,你敢哭!
没人打,没人骂的,你要是一大早敢哭,那你活该被人打死!
他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终于把眼里的泪意逼退!
幸亏他碗抬得高,遮住了脸,没人注意到他那一瞬间的泪意。
突然,他碗里滚进来一大坨油汪汪的猪脚!
他忙抬头一看,宴宴正一脸陶醉的啃着猪脚,啃得一脸油花,头都没抬。
不是宴宴,那是?
他偷偷看了一眼张鸣曦,张鸣曦若无其事的拿着筷子夹猪脚吃。
见白竹看过来,他轻笑了一下,温言道:“快吃!
再不吃就被宴宴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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