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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二娘知道你现在有能耐,可是,你爹死前我一直都在他身边陪着,别人不可能有机会杀他,况且,你爹为人谦和,很少与人结仇。”
“别人不可能杀她,你有可能啊!”
二娘瘫软地抵着房柱:“我...我和你爹是夫妻,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你在紧张什么?”
“我...我没有紧张啊,我只是被你刚才的话吓到而已嘛!”
千宿语语鄙人:“你为何一直阻拦我检查我爹的尸体?”
“我...”
二娘一时语塞,只得踉跄几步,趴到林怀南的灵牌前哭闹:“哎哟,怀南啊,你看看你儿子,这些年对这个家不管不顾,好不容易回来了,不但不让你早日入土为安,还污蔑是我这个作二娘的害了你,你说我这么多年容易吗...”
千宿根本不想理会他,示意捕快将棺材抬走。
见此,二娘迅速扑到棺材上,大吼着:“不要,你们谁都不能动,要抬走棺材,先杀了我。”
千宿再次掏出令牌,亮在她面前:“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妨碍新机营查案者,立斩不赦。”
二娘立刻从棺材上离开,拭着眼泪,站在一旁不再出声。
千宿立即着手检查父亲的尸体,没有查出死因?窒息?难道是...他想起张广茂的死因,果然,从后脑拔出一根银针,由于头发覆盖,一般的仵作的确很难检查出来。
居然和张广茂的死法如出一辙,难道是一人所为?从京城到四川这么远的路,就为了杀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千宿心思混乱,仔细注视着银针,又忆起羽落。
当时他和羽落撞见一赶路的富商,羽落说去买包子,等她回来的时候,他们经过树林,富商却死在了那里,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羽落趁机拿走富商的行礼,千宿当时疑问富商的死因,羽落说富商从南方而来,南方很多地方瘟疫爆发,应该是感染瘟疫而死,然后拉着他赶快离开。
千宿想着羽落,再想想月娥,天下真有相貌如此相像的两人吗?
——
带着一连串疑惑,千宿穿过几个街区,看看这从小长大的地方,确实有很多变化。
走至寻龙山,那座破庙还在,那是他和羽落相遇的地方,也是他人生转变的起点。
千宿坐下来,坐在曾经羽落帮他驱赶乞丐、救济包子的地方,经年的点点滴滴回荡在脑海,浮映在眼前。
羽落!
千宿忽然起身,远远眺望,羽落就在那野花丛中,本以为出现幻象,他拍打着大脑,定睛远视,那就是羽落,我没在做梦!
他拔足而去,“月娥!”
却听景渊一声呐喊,千宿默默矗在原地,静静看着二人手挽手摘野花、拔青菜,回到新搭建的茅屋,一起生火做饭,如此甜蜜,那曾经是他和羽落的向往,如今一切都破灭了!
不!
你为何会来寻龙山?你不是月娥,你就是羽落!
千宿怒气横生,他记恨的不单单是景渊和月娥在一起,而是两次的命案都出现了月娥,她到底是何来头?她到底有何阴谋?千宿冲进茅屋,打翻他们煮粥的锅,恶狠狠地指着月娥:“你是不是羽落不要紧,我问你,张广茂和我爹是不是都是你杀的?”
月娥害怕地退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千宿步步逼近:“你到底有何阴谋?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景渊冲出来,一记重拳将千宿打倒在地,月娥躲到景渊身后,景渊安慰着她:“月娥,别怕,有我在!”
他转过头,对千宿横眉立眼:“你为何对月娥不依不饶?我们都躲进了山里,你还追来,你到底想怎样?”
千宿起身,怒吼道:“方景渊,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个女人,她在利用你,她在骗你!”
“你闭嘴,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月娥。”
月娥紧紧依偎着景渊:“景渊,我好怕。”
“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景渊恶狠狠指着千宿,“我告诉你,你如果再来骚扰我们,我定会对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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