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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面条煮透了,步云荩见锅里清汤寡水的,又想到自己刚刚似乎买了鸡蛋回来,于是就去冰箱里拿了几个。
“儿子,吃荷包蛋吗?”
步云荩问站在一旁垫着脚尖围观的小不点。
新新想了想,竖起一根小手指:“我吃一个。”
步云荩于是拿了个鸡蛋往锅沿上敲,结果力道没把控好,连带着鸡蛋壳都敲了进去。
“卧槽——”
步云荩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匆忙的找了双筷子去捞蛋壳。
新新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五分钟后,父子俩面前各自放了一碗水煮鸡蛋面,小孩碗里的鸡蛋已经看不出蛋的形状了,因为火大全都煮成了碎末,而步云荩碗里,则放着一个连壳都没剥的水煮蛋。
原因是他打第一个鸡蛋的时候用过了力道,到第二个就不敢用力,结果因为力道太轻,敲了几次没敲开,最后鸡蛋还整个脱手滚进了面锅里。
步云荩起了个大早,按照习惯去楼下晨跑了一个小时候,然后拎着小摊上买来的包子和豆浆放在桌上,叫醒了新新,自己则洗澡换了身衣裳,然后如约去顾家接回了母亲。
他们家住七楼,老太太上到一半就没了力气,后面是被步云荩执意背上去的。
老人趴在步云荩坚实宽阔的脊背上,轻轻搂着他的脖子,她感受着儿子身上传来的真实的体温,浑浊的眼里渐渐染上了湿意。
步云荩感觉到脖子上有点凉的时候,脚下一顿,错愕的回过头来,方才惊觉老人竟然又哭了。
“阿娘,你……你怎么了?”
步云荩无措道。
老太太慌忙的揉了揉眼睛,面上扯出一抹笑意:“没事,阿娘就是高兴,我的阿荩回来了,还好好的,娘高兴!”
步云荩见不得她的眼泪,强笑道:“您可别哭了,再哭伤了眼睛,可就真瞧不见我了。”
他昨天和步离他们聊天的时候,就问了母亲的眼睛,步离也没瞒着,就如实说了。
步云荩无法现象自己和小弟先后去世,对母亲的打击有多大。
女人年轻时候没了丈夫,中年又死了儿子,到老再历丧子之痛,一次次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步云荩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熬过这些年的。
如今他回来了,再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的苦。
老太太擦干眼泪,说道:“还有多高啊,累不累,歇会儿吧阿荩!”
步云荩道:“七楼,马上到了。”
步妈妈一听,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住的这么高,上下多累人。”
“住的高上上下下还能锻炼身体呢,不然您哪来这么壮实个儿子。”
步云荩道,“别说您这轻飘飘的身子,就是背个成年男人上去,您儿子都不带喘一下的。”
步妈妈被他逗乐了,眼睛弯弯的笑起来。
她虽然这样老了,但是那眉眼,却依旧能瞧出几分年轻时候的韵致来。
到了楼上,步云荩也不掏钥匙,对着屋里大喊一声:“儿子,过来开门。”
不过三秒,门内便传来小孩蹭蹭蹭的脚步声,接着门锁咔嚓响了两声,就被打开了。
小孩看见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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