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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当年害的伯母痛失爱子不说,甚至还混账的挖了阿荩的坟墓,犯下如此过错,饶是就是再宽容的人,也无法原谅吧!
二人彼此怀着复杂的心情下了车,按响门铃之后,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
栀嫂急匆匆的跑出来,将大门打开,满是歉意道:“周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有事耽搁,让您久等了,您找我家少爷吗?快请进来吧。”
“今天过来,是另有些事。”
周慕洋顿了一下,问道,“希老夫人,她现在在家吗?”
栀嫂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您是说离少爷的奶奶啊,在呢,周先生找老夫人,是有什么事情吗?”
周慕洋看了一眼身旁的步云荩:“我这位朋友,想要拜访一下老夫人,不知道现在是否方便?”
栀嫂早看见步云荩了,听他这么说,立马想起先前宴会上的事情,想了想,道:“老夫人身子不适,现在在看医生呢,你们先进来坐吧,我这就去问问?”
步云荩听见栀嫂说老人身体不舒服,心下一紧,脱口便问出一句:“她身体怎么了,为什么不舒服?”
栀嫂被步云荩莽撞的声音惊了一下,心里微微有些不悦,但偏头却看见他满脸的担忧之色,一时更疑惑了:“先生,您认识我们老夫人吗?”
步云荩面上微僵,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慕洋接过话头,替他解围道:“他与老夫人是旧识,只是多年不见了,不知道老人家还记不记得。”
步云荩见他说的面不改色,自己都差点信了。
栀嫂闻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既然是故人,老夫人见了定会开心的。”
说话间,三人便进了大厅,栀嫂麻利的给他们端上茶点,然后道:“你们先坐,我去跟老夫人说一声。”
待人走后,步云荩放眼打量了一下屋子,又想起先前在宴会上顾家人和侄子对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
母亲生活的好,这于他来说,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不一会儿,栀嫂就回来了,身旁跟着一个少年,两人一看,正是顾寒渊的爱人,也是步云荩的亲侄子——步离。
少年见了他们,显的有些拘谨,但是态度真诚,让人很舒服。
步离刚刚就听栀嫂说了,眼前这位步先生是自己老家的亲戚,便道:“我小时候不在老家长大,家里很多亲戚都不认得,步先生是我哪一房的兄长吧?”
步云荩没有其他的理由,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是。
步离闻言,便问他是哪一家的亲戚,步云荩回想着步家曾经的那些亲友,挑了个合适的应了他。
步离没有任何怀疑,反倒面上露出高兴的表情,随即又想起什么,不由感慨:“难怪奶奶今天那么激动,大概是见了故人心里高兴,您过来看奶奶,想来她一定会开心的,只是她吃了药,刚睡下了不好叫醒,您住在哪里,改天等奶奶好了,我带她过去见见也是一样的。”
步云荩趁势问道:“她老人家是哪里不舒服,还好吗?”
步离眼底暗淡了一下,说道:“奶奶年纪大了,又存着心病,身体年差一年,医生说没有什么见效快的疗法,但是平时仔细的调养着,保持心情平和,也不会有大碍的。”
步云荩听他这么说,原本迫切想要见到母亲的心情突然变得犹豫起来。
他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眼前这个容貌酷似小弟的少年,然后落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握了握拳,缓缓站起了身来:“既然阿……既然她老人家身体不适,我也不好上去打扰,改天再来拜访吧。”
步离也跟着站起来:“这就要走吗,不多坐一会儿?”
步云荩压下心里的苦涩,说道:“不了,等她好些了,我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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