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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回到车间,我找张工安排了一下,服装生产的事后,就直接去了学校。
苏彩说的对,人家老校长,把学校的前途都压给我了,我不能让他们失望;更重要的,这是我接触陆听涛,探寻大师傅案件线索,最好的机会!
至于苏彩自己,全凭命运来决定吧!
如果她真一意孤行,和王天耀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被人抓住了把柄,那也只能是她咎由自取!
我帮过她,也努力过了,我的恩,早就报完了。
“老师,我们是不是很土啊?”
排练室里,一个小姑娘,很羞涩、胆怯地问了我一句。
“不土啊,你长得很漂亮,大家都很漂亮。”
我笑着看向孩子们,看着他们陈旧的衣服,面黄肌瘦的脸蛋,蓬乱的头发;那种感觉,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曾经,我也和他们一样穷困,不自信,甚至还要面临家庭的暴力;但现在我明白了,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只要你努力,敢于向现实反抗,终有一天,我们会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那丫头又说:老师,我怕!
“怕什么?”
我问。
“怕这次比赛,我们比不过城里小学的孩子。”
她低着头,难过地说。
“别怕,大家都还小,将来会有无限的可能;所以你们,一定要充满希望,明天,会更好的!”
那天我挨个跟孩子们试音,又把他们分成低音、中音和高音,三个小组。
孩子们唱歌确实很有天赋,但就是没有音乐底子,我只能耐心地讲、耐心地教。
苏彩是第二天一早,从家里走的;离开的时候,她甚至都没跟我打一声招呼。
我上午就到厂里转转,下午和晚上,基本呆在学校教课。
只是苏彩出差第二天的时候,厂子里就突然忙碌了起来,好像是要赶制一批工服。
我找到主抓生产的领导问:怎么回事?这是给谁做工服?
他给我递了支烟说:您不知道?苏总在外面,拉个了大单子,给峰江实业做工服;人家那可是大厂,一次就要2000多件!
这批活儿干下来,咱们厂可就发了。
“合同签了吗?预付款打了吗?”
我继续又问。
“那肯定是啊,苏彩好歹干了几年董事长,这点事她能疏忽?”
也是,苏彩再不济,也不能连最近本的手续都不过;可我没想到,她最终还是让人给坑了!
而且坑她的人,就是王天耀!
一连三天,我虽然一直忙个不停,可心里却怎么都放不下她;生怕王天耀那混蛋,把她给怎么样了!
而另一个难题,就出在合唱班的孩子身上;他们唱的都不错,而且学习能力特别强,但就是紧张!
在排练室唱的很好,可一到学校里,演出给大家看时,就紧张的各种出错。
为此我还狠狠批评了他们一顿,都把孩子吓哭了!
后来我觉得自己错了,“紧张”
这种毛病,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
这源于成长的环境,内心的自卑,源于缺乏历练;曾经的我,一到人多的地方,不也是紧张地说不出来话吗?
后来我给孩子们道了歉,还买棒棒糖,分给他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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