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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声音是女子应有的甜美,但是说出的话不像人话:“其实啊,人病着病着就死了,反正死都死了,也没什么大碍。”
吴昕:“……”
孙岐黄这张嘴,和她的职业有关联的,多少有点儿毒。
吴昕不想和孙岐黄斗嘴,只能忍下来:“那么敢问孙先生,本王如今情况如何?”
他除了有点儿咳、有点儿胸闷,并没有从前意识不清的情况,所以他自己判断,如今是没有问题的。
应该说,梁夜监督他喝药监督的不错,他的确觉得自己也有底气。
“怎么说呢,反正死不了,还有救。”
孙岐黄收回手,将脉枕放回去:“是有点儿风邪入体,不过不严重。”
“属于寻常人都不需要喝口热水的程度。”
“不过梁夫人的身体太差,所以表现出了症状。
还行,调一下药方就好,不用多喝药。”
孙岐黄的表情仍很轻松,看向梁夜时,冲他抛了个媚眼:“梁将军监督的不错,梁夫人若是好好配合,兴许很快就可以夜夜春宵了。”
夜夜春宵这四个字也是吴昕爱听的。
所以吴昕立刻收起了刚刚愁眉苦脸的表情,反而带上了几分雀跃:“孙先生这话当真?”
“那当然。”
孙岐黄拿起纸笔开始写方子:“草民虽然喜欢开玩笑,但是从不拿患者的病情开玩笑,王爷大可放心。”
“那就有劳先生了。”
吴昕头一次对治疗和喝药表现出积极的配合态度:“药苦一些也没关系,只要有用就好。”
“那是自然。”
孙岐黄笑着说,转头去看梁夜,眼神暧昧:“果然还是梁将军魅力大啊。”
她可是听吴院正说过,吴昕是个极不配合的病人,药经常不喝,三碗里总得偷偷倒掉两碗,还经常不遵医嘱熬夜吹风,可以说不能干的他事一点儿都没少干。
所以到现在人都没死成,孙岐黄真心觉得,吴昕身体其实挺好的。
可是没想到,这么个难缠的病人,居然因为“夜夜春宵”
四个字,就能说出药苦一些也没关系这种话,当真是梁夜好用啊。
莫名地,梁夜看懂了孙岐黄眼中的戏谑,一时脸有些红。
他觉得现在在孙岐黄眼里,他不是镇北军的大将军,而是一根拴在驴车前面的胡萝卜。
而吴昕就是那头需要被吊着的驴。
梁夜心底说不出是尴尬还是羞涩,却又不肯认怂,于是瞄了孙岐黄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比不得元沧浪。”
孙岐黄:“……”
她就说,男人都是些小心眼的玩意儿!
孙岐黄也忍不住冷笑一声:“是啊,的确比不得,毕竟草民只睡过元沧浪,并未睡过大将军,无从比较。”
梁夜:“?”
吴昕:“?”
“孙先生想睡阿沉哥哥?”
吴昕挑眉问,笑的风清月朗。
孙岐黄却毫不怀疑,她只要敢说一个是字,吴昕会立刻让她拿到去往奈何桥的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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