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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扶着许宴知让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坐下。”
姜祀和宁肆默默坐下,阿桃也给他俩倒了茶,他们没敢动。
姜祀没再哭了,但忍不住抽噎。
许宴知见她眼睛哭的泛红,也心疼,柔下嗓音道:“若是延州不是寒冬,我定会让你们去。”
姜祀有些不解,宁肆却是听明白了。
姜祀好不容易止了抽噎,宁肆眼眶却湿润了。
他定定的望着许宴知,“属下保护大人是职责所在,就算豁出命去,也是应该的,反正我们的命已经给了大人了。”
许宴知恨不得把手里的汤婆子砸过去,她又气得站起身,“现在又觉得自己是属下了?你自己出去看看,谁家的属下能同主子一起吃饭?谁家主子会给属下买吃食?”
她气的手都在抖。
许宴知在屋里反复踱步:“想做属下是吧,滚,滚出去做,看谁家缺属下就去谁家,反正我许家不缺!”
姜祀哪里听过这样的重话,只知道许宴知这话是要赶他们走,又忍不住要哭。
宁肆更是不吭声了。
阿桃拍拍许宴知的背帮她顺气,也劝道:“别气别气,他们知道错了,你好好同他们说就是,你吓着姜祀了。”
许宴知闻言瞥一眼姜祀,这才强行按捺住情绪,可惜声音还是有些抖,“宁肆,姜祀不懂你不可能不懂,把她带回去。”
宁肆拉着姜祀就要走,姜祀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怕许宴知真的不要他们了,一个劲儿在哭。
临走许宴知又说:“我不缺属下,我也不要你们的命,你们的命自己留着。”
“延州的事,不必再提。”
“我不允许你们去。”
他俩走后许宴知才冷静下来,阿桃陪着她。
“你为什么不让他俩去呢?”
“我捡到他俩的时候,正是寒冬。
他们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破破烂烂,身上有伤还被冻的不轻。
你知道虚清老头怎么说的吗?他说这俩孩子被冻的太狠了,若是习了武好好养着,或许还不会有事,若是再受了严寒,怕是身体要出问题的。”
许宴知轻轻摇头,“我不敢再让他俩冒险,毕竟延州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那你该好好同他们讲的。”
“你们三人的性子都倔,若我这么说他俩拼了命都要跟我去,倒不如发一通火压一压。”
许宴知又想到姜祀委屈的模样,眼睛鼻子都哭的通红,叹口气,说:“我也是气急了,听不得他们把自己当下人。”
阿桃将手搭在许宴知肩上,安慰道:“他们会知道的,总要给他们一些时日转换身份,毕竟他们从小就被人当暗卫培养。”
说到这许宴知又想到虚清老头,当初他就非要让他俩认许宴知为主,许宴知还是不明白虚清老头的用意。
“阿桃,你今晚去哄哄姜祀,她还小,没听过重话。”
阿桃笑笑,“知道了,你不去哄哄?”
许宴知摆摆手,“她恐怕还不想见我,你去吧,我后日就走了。”
“这么急?”
“不算急了,延州灾情更急。”
“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老爷还有姜祀他们的。”
“辛苦了,阿桃。”
……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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