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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也行,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黑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当听到黑发渔樵江渚上时,连赵家兄弟俩都笑得透不过气来。
赵匡义拍着桌子道:“这厮,该杀。”
小丫环进去问话,潘家小娘子正在拍打着小胸脯,一边拍一边笑得花枝乱颤,道:“我的娘额,我不行了,我笑得不行。”
不但她,几个二世祖们同样乐得不行。
整件事就是那首小令引起的,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潘美两个大儿子就没有调戏过人家美妹?小令有些含沙射影,又有一个玉苹,两重心字罗衣能让人想入非非,也不过如此,一未直接说流氓话,二未动手。
宝也耍了,又出来三首比较正经的小令,潘惟德对内院吼道:“小妹,够了,小九能瞬间作出三首小令,多么不容易啊,那一首也够我想上一个月的。”
宋九雷了,想一个月,想一年你也不行。
怎么办呢,人家说能想一个月就想出一首,那就一个月。
丫环又出来喝道:“不行,这首小令太粗陋,还得重作。”
然后叉着腰狠狠地瞪着潘惟德兄弟几个。
潘惟固无奈,附在宋九耳边说道:“兄弟,你再委屈唱两首,晚上我请你吃酒。”
潘美儿子多,惟德、惟固、惟正,还有一个才出生没多久的惟清,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往后还有,潘美临老还得了一个小儿子,两个女儿,那两个女儿嫁的人可都是了不得的人,不过都没出生。
物以稀为贵,兄弟几人只好让着这个宝贝妹妹。
赵匡胤道:“田夫人怎么也不管?”
“她让惟德兄弟支走了。”
一群人不知道皇上就在茶楼上看,其他几个二世祖轰然叫好,要唱,要唱。
宋九东张西望,唱没事,可终是抄袭,抄袭也不怕,关健以后靠这个出名,个个让自己填词,自己能记得多少。
这个名不能出,偶尔一两首没事,不能象大白菜一样往外抛,他对着院墙说道:“潘家小娘子,这样吧,我讲一个故事,再唱一首感人的俚歌。”
“什么叫俚歌?”
不错,潘怜儿这一回直接在里面说话。
宋九精神抖擞地说道:“就是白话唱的歌。”
“好,但是不能香艳,不能粗陋。”
“放心,它很感人,我先讲故事,从前一个穷书生坐在林子里读书,突地传来吱吱的声音,书生抬起头,只见一只雪白小狐狸望着它,口中哀声连连。
说来也怪,小白狐走到书生面前,兀自停下。
书生一把将狐狸抱着,看到狐狸后腿上中了一箭,他替小狐狸将箭拨出来,撕下烂袍子,将小狐狸伤口包好。
小狐狸竟忍着痛疼,在书生怀中一动不动。”
“书生抱着狐狸刚要读书,马蹄声轰然而至,数十大汉骑着马飞奔而来,问书生,兀那书生,可曾见过一只受伤的狐狸。
书生说兄台说的可是一只白狐。
大汉身边闪出一团绿影说正是它,我射中了它,那畜牲呢?书生只闻香风扑面,看到一张娇美绝伦的脸,意乱情迷,大半天指着身后,刚刚从这边跑过。
大汉们走了,小狐狸从袖口探出头,眼中充满了感谢。
书生轻抚狐狸说,小狐狸,快躲起来,别让人再伤着你。”
“狐狸竟通人性,滑下跛着腿,前腿合一冲书生作了一稽,雪白的身体扭成一团,在夕阳下翩翩起舞。
书生看呆了,舞毕,狐狸再朝书生稽首,三步一回首,消失在远山中。
书生还是每天坐在树林里读书,听到马蹄声,就会惊喜而起,可他再也没有遇到绿衣少女。
但他不知道,每天清晨,树林间有只白狐瞪着灵动的眼睛望着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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