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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三叔是那不着调的货,江跃还真不怀疑,这话就是三叔那个味儿。
三狗身上很多方面其实有三叔的影子,狡黠滑头,鬼点子多,脸皮子厚,性子野,多大的事都能不当回事,有时候吧,嘴巴还挺毒,俗称嘴贱。
不过三狗跟三叔最大的区别是,三叔是麻绳拎豆腐,拎不起来的人。
而三狗别看年纪小,关键时候不含糊,立得住。
见二哥没坑声,三狗对着玻璃柜的镜子认真照了照。
“要我怎么说我爸净爱胡说,二哥,我瞧咱俩就挺像的,我爸肯定是咱爷亲生的啊。
咱肯定都是老江家的种,跑不了。”
“你爸为啥怀疑不是咱爷亲生的?”
“他说啊,咱爷的本事,都偷偷教给大伯二伯了。
尤其是大伯没了之后,一身本事都给你爸了。
他想学,咱爷不给教。”
这倒是一个让人不好反驳的理由。
只是,爷爷到底教了父亲什么?江跃却是一头雾水。
要说家学渊源,江家确实有,风水堪舆,占卜卦算,测字观相等等,老头倒确实是颇有水准。
只是老爷子从不涉江湖,所以名声不显。
至少江跃自小都是潜移默化接触这些,绝没有手把手系统性的教学。
要是爷爷真私底下教了父亲了不得的本事,自己是父亲的独子,没理由得不到传承吧?
“三狗,你爹说的话,你信吗?”
“信。”
三狗回答得很干脆。
“我信咱爷有大本事,也信咱爷不教我爸。
不过,咱爷如果真有那么大本事,他不教我爸肯定有他的理由!”
哦?
这倒让江跃有些刮目相看。
一向神经大条的三狗,竟说得出这等有深度、高逼格的话来?
“你倒说说,咱爷有什么大本事?”
江跃过目不忘的能力,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天赋,打小就有。
爷爷在他六岁的时候,便仙去了。
但是六岁之前,江跃没少在爷爷跟前承欢膝下。
小时候的记忆,虽然不如大了那么深刻,还是能记住不少的。
记忆中,爷爷就是个乐呵呵的老头,虽有些仙风道骨,也论些阴阳风水、观星望月的事。
说到底和常人无异,一日三餐,吃喝拉撒,没见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倒是爷爷经常教他认字,读一些古书,讲一些做人道理,偶尔会点拨些阴阳风水相关的常识,这些都是长期耳濡目染,融入到骨子血脉里的东西。
“二哥,小时候我爸跟我讲过一件事,我记得特别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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