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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方孝儒确实感到尴尬。
眼前二人对科举毫不在意,似乎马上就要动身前往青楼。
偏偏这两人都比他考得好,而他是真心想通过科举晋身的。
青楼他去过,他的老师是真正的名师,未将色财气视为洪水猛兽,而是让学生们亲身体验后,再告知其中的利弊。
因此,方孝儒对青楼并不避讳,但他知道,一旦开了这个头,恐怕难以自持。
毕竟,他是三人中唯一真心想考科举的。
想到这里,方孝儒面色肃然,大义凛然地说道:“孝儒谢过二位的好意,但孝儒府试险些名落孙山,如今院试在即,孝儒应闭门苦读,以待时机。
恕孝儒不能奉陪了!”
无论是胡惟庸这等见惯了他人面不改色说谎的老手,还是解缙这等年纪虽小但足够聪明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方孝儒的言不由衷和底气不足。
二人对视一眼后,解缙嘴角微扬,故作姿态地感叹道:“哦,方兄不能去啊?那倒是可惜了!
据解某所知,今日醉风楼的花魁,今晚似乎要出阁。
那位花魁可是个香肌玉骨、国色天香的儿啊!
最要紧的是,这位花魁与那些只想着挣一大笔卖身钱的花魁不同。”
胡惟庸一踏入醉风楼,仿佛回到了自家后院。
他熟练地走进包厢、点酒、挑选姑娘,心中暗自感叹,这行的套路几百年都没变。
尽管衣着不同,姑娘们的装扮从齐X小短裙变成了薄纱、抹胸、罗袜和绣花鞋,称呼也从“大哥、老板”
变成了“公子、少爷”
,但胡惟庸并未感到任何不适。
对他而言,这种场景再熟悉不过。
曾经,他见识过无数为了招揽顾客而花样百出的会所老板,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老酒新瓶罢了。
胡惟庸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一时间,满脑子都是“奈子”
,早已将其他抛诸脑后。
而此时,胡馨月却茫然失措地站在栖霞寺门前,环顾四周,心中满是疑惑——伯父人呢?不是说好在这儿访友的吗?怎么不见了踪影?
古风盛行之时,文娱产业也随之联动。
昔日,他曾钟情于一间充满古韵的会所。
除了进门需选身份、换衣着,入内后的体验与现在别无二致。
哦,有一处不同,那时的女子或许多了些科技与狠活。
啧啧,看着左右两旁的小妹妹,一个斟酒,一个送上点心,胡惟庸不禁莞尔一笑。
原来,这玩意儿也能称得上“源远流长”
啊!
学到了,学到了!
放松下来的胡惟庸,显得格外自在。
酒桌上的小游戏,带着些许暧昧,正是他的拿手好戏。
俏皮话、暧昧小笑话,他能说上好几个时辰不重样。
开玩笑,上辈子就靠这点在酒场、欢场中纵横了。
一时间,胡惟庸所在的包厢,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而在包厢外间,仅仅下午时分,这里已是熙熙攘攘、人满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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