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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低沉,极具平日里不曾有的压迫感,他说:“向我下跪。”
宋洲盯着高云歌若隐若现的脸,身体不受控制地舒展。
他双手贴在大腿上,往前一倾,以双膝并拢的姿势,跪在了高云歌身前。
他原本还是蔫了吧唧的样子,毫无生气,粘过细雨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和他的跪姿一样服帖。
“把衣服脱掉。”
宋洲双目圆睁,抬眉的表情都有些滑稽了。
但他不可能听错,高云歌就在他咫尺远近。
他的大脑还在质疑高云歌的要求,手不听使唤地,缓缓拉开外套拉链。
他就剩下里衣和裤子了,他握住腰带,惊讶于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种地方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他感受到了触碰。
像是抚摸毛发柔软的动物,高云歌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指尖舒展,又轻轻拍了拍。
“我对你而言也是个外地人。”
高云歌的掌心停在宋洲的头顶,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我宽恕你了。”
宋洲亵神般抓住了高云歌的手。
腰带还松散地挂在裤子上,他站起了身。
膝盖略微的僵硬让他有些踉跄,他终于和高云歌平视。
破败的拆迁废墟,冰冷的旧教堂,逼仄的祷告室里,碎了一半的花窗玻璃下,高云歌的吐息愈加混种和艰难,却还是坚持进行对他的洗礼:“其实应该是你被我cao的。”
你说你的父亲始终以上位者的姿态和外地人纠缠不清,那你想要彻底的反叛,就必须要将自己献祭。
但是你挑选的神明有一颗悲悯之心,不愿看见你受苦受难,很快就否定道:“还是算了吧,你会疼的。”
“我舍不得你疼,宋洲,”
高云歌说,“我舍不得你再痛苦了。”
两个人的衣裤很快散落一地,出于最本能的兽欲纠缠在一起,空气里甚至飘散开丝丝的轻微血腥。
“不要再沉溺于过去了,宋洲。”
高云歌明明自己就在忍受着毫无快感的痛苦,他许诺正在进入他的那个人像进行只有对他们有效的仪式,“不管、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从遇到我开始,你就是个为自己而活的新人了。”
宋洲现在确实像个正常的人,有情有欲,尽管是在荒郊野地。
他不忘问高云歌,那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高云歌扯着嘴角笑,像是觉得这个问题没有给出答案的意义,他还是满足了宋洲:“你之前说……你说我是你的对象小a回眸一笑。”
高云歌保持坐在宋洲怀里的姿势,他的叽顶呱呱的好用,但书上说对于病人来说光是具有费勒斯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他的欲望是成为费勒斯。
——他汲汲追寻,渴望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为他而来,高c着他的高c,疲软着他的疲软。
他的野心和追求便是要成为另一个人爱欲的根源,两个人羁绊至深,终究会再次相遇。
高云歌抓住宋洲的手,认命般去握住自己的。
他说:“那你来做我的费勒斯。”
来做我一切的爱,所有的欲。
赠我享乐,也给予痛苦。
你是我全部的高c,也是我尽数的疲软。
你的出现和重逢都是奇迹,这是我们这段关系里,于我而言的全部意义。
起死回生
高云歌打小会放羊,能赶牛,烧火做饭不在话下,家里坏了灯泡他都能修得比坏之前亮,他在读书这一领域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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