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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关于叶楠夕当时为何会被棺木送回娘家,开始有了另外一个说法。
而这一日,叶楠夕又以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花蕊夫人为由,避开了晨昏定省之事。
“夫人,要不要老奴过去请她过来?”
康婆子服侍花蕊夫人用了早饭后,低声问了一句,只是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将那个“请”
字咬得很重。
“且先随她去。”
花蕊夫人冷笑,然后问,“侯爷呢?”
“侯爷用了早饭后,就抱着贝虎出去了,听说是杨大人新得了一只名种,请侯爷过去品评呢。”
贝虎是寿宁侯养得一只虎猫,是萧侯爷的心头肉,恨不得每天都抱着睡觉。
偏花蕊夫人最是讨厌这些长毛的东西,不知跟萧侯爷说了多少,却也没法说服萧侯爷将贝虎送人,最后花蕊夫人只得下令不许贝虎进她的房间。
“这么冷天也压不住他溜猫斗狗的心。”
花蕊夫人毫不客气地道了一句,康嬷嬷也未出言劝,花蕊夫人还只是长公主身份时,她就跟在身边伺候了。
曾见过长公主在宫里曾有着什么样的荣光,当年下嫁寿宁侯,她还替公主觉得委屈过,而且这二十多年来,寿宁侯无论是在政绩还是名望上,都不见有任何建树,因此如今花蕊夫人只是这么骂一句,她觉得是再正常不过了。
一想到自己丈夫,花蕊夫人就觉得心里有一股子郁气发不出来,过了许久,才吁了口气,接着问:“子乾回来了吗?”
康嬷嬷道:“三爷昨晚就回来了,只是又宿在书院。”
花蕊夫人皱眉:“逆子!”
“夫人息怒,三爷本就是这拧性子,待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再说那女人也都回来了,三爷终还是会回来跟您赔罪的。”
“哼,我还当他真是为那女人忤逆我呢,之前还好生担心了一段时间。”
“三爷不过是觉得被下了脸面罢了,如今事情周全回来后,那口气自然会慢慢消掉。
三爷若真的看重那女人,昨晚怎么也该回来看一眼,所以夫人这会儿大可放下心了。”
花蕊夫人倚着大引枕,沉思许久,又问:“冬青阁那边怎么样了?”
“没什么动静,时少爷还是如往常一般在屋里安静看书,估计是还不知道那女人已经回来了。”
“让人仔细盯着那边,一句都不许透露,那个祸害不除,我心不安。”
“老奴明白。”
……
第三日,叶楠夕刚刚醒,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外头就有人砰砰砰地猛拍院门。
果然消停不了两天啊,叶楠夕瞧着康嬷嬷领着四个婆子从外进来,便知道这一次,她若是还说自己身体不适的话,准会被这几个婆子给直接抬过去。
第二次来到宁华堂,总算不用再罚站了,有人开路,自然是一路畅通无阻。
时间还早,院里几个丫鬟婆子正在洒扫昨晚夜里结在路面上的冰,于是叶楠夕一进去,正好就看到那个穿着灰蓝小袄的丫鬟,正提着一桶水从她一旁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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