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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铭的声音即刻响起。
“哎呀,薛卿看不出朕这是为你好吗?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薛卿你为大祈费尽心血,朕不想你一时冲动,留下逼死朝廷重臣的骂名。”
萧协转头看薛铭,言辞恳切。
薛铭嘴角掠起一抹极淡的轻笑,“太常楼台私藏武器入殿,意图行刺吾皇,大逆不道,其罪当诛,按祈律,当抄其家产,夷其九族。”
说完,他亲自持剑而来,一剑割落楼台鼻子,然后是双耳、手臂。
“啊――”
群臣面色灰败如土,纷纷退开。
“薛铭!”
王钓冲了出来要去拉住薛铭。
对方先一步避开,继续落剑,楼台双腿齐根而断。
只听他继续道:“逆臣楼台,必须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粗,朕不予追究楼卿一切失手之误就是了。”
萧协大步下阶梯,头痛道。
话未竟,却见他反手抽出腰间长剑,朝楼台心口刺去。
已经没了四肢、双耳、双眼的楼台,不知从哪来的感知与力道,就地一滚,竟然奇迹般地躲过萧协剑锋。
“陛下不可!
岂可为臣一介儒生使陛下名声受损,留下暴虐之名为千古诟病?臣谢陛下怜惜之情――”
楼台被利剑挖去双眼的眼窝里流出两行血泪。
咚咚咚――
大殿上忽然响起重重的磕头声,“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臣却上不能为陛下排忧解难,下无以救黎民之困厄疾苦,只能眼睁睁看着泱泱大祈江河日下,有负皇恩,罪该万死!”
楼台伏在阶下朝萧协行了个大礼,话毕,最后一声重音响彻大殿,额头鲜血顿时汩汩而出。
他侧头,仰面,用没有眼珠的双目死死瞪着薛铭,“我在地下等着你……”
华璧放在身侧的五指猝然收紧,漆黑的眸子布满血丝,咬着牙才没让自己一时冲动冲了过去。
“楼兄!
楼兄!”
一声悲鸣,平常与楼台最交好的王钓上前抱起楼台尸体。
薛铭恍若未闻,朝外踏出一步,面向百官,“之前的事,诸位考虑的如何了?”
他朝外走一步,群臣便后退一步。
许久之后,尚书令林永安率先出列,朝薛铭躬身道:“大司马所言甚是。”
随后卫尉穆缭出列复议:“大司马所言甚是。”
治粟内史高渐微复议:“大司马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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