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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偷采她家麦苗的不是别人,正是去年和她们家打架的耀宗妈。
耀宗妈见只有依曾一个人,就慢慢的站起身来,她肥胖的大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接着把胸脯一挺,“咳什么咳,死女子,你猫成了精了,走路咋没个响声?”
一只手却紧紧拉着麻袋。
“正忙着呢?”
依曾见是耀宗他妈,当下心里就全明白了,她不动声色的问道。
“忙什么忙?过年时家里的草木灰攒的多了,我把它洒到地里,这不还没走到我家的地!”
耀宗妈嘴上说着,可到底底气不足。
去年虽然给铁山家去陪了理,可背后里愤恨难平,总是借机给铁山家找点麻烦,才能泄心头之恨。
这一点铁山家从没注意过,这就更加让她明目张胆起来。
本来这一天,耀宗家的猪上了火,喂什么都不好好吃。
耀宗爸就说青苗败火,得薅点青苗回来。
耀宗妈就急忙领着麻袋,风风火火的过了石板桥,就要到自己地里去。
可站在石板桥上前后左右的一照,光的连个人影也找不到。
这也难怪正月十六还算是过年,农村里讲究:十五、十六,老骡子老马歇个够,过了今天,年就算是过完了。
现在村子里到处都是红火热闹,谁还有心思到地里来?
这样一寻思,她马上就想到了张依曾,“哼!
去年这死妮子让我儿子吃了亏,现在到她家地里找补点!”
谁知刚蹲在地里没多久,就让人家逮了个正着。
“偶!
这样?王家婶子,你赶紧回家吧!
让大仙也去给看看,你是不是鬼打墙了。
我可记得你家的地一下石板桥就是,你怎么走这儿来了?”
张依曾绝口不提采麦苗的事,却故作紧张的大声说道。
“呀!
你的脸色咋的也不对,蜡黄蜡黄的,没事吧!
要不我给你喊人去?”
耀宗他妈牛翠平一听这话儿,心中那个气啊,憋得满满的,可自己做贼心虚,又不好发做出来。
可欺负依曾只有一个人,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咬着牙根恶声恶气的说:“别在那里拿乔作势的,你的好我记在心里了。”
说完拎起麻袋就起身匆忙忙的走。
走了几步,又猛地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张依曾一眼。
张依曾也没说什么,坦然的和她四目相对。
耀宗妈燥了,又转过身去,嘴里开始了骂骂咧咧,“不要脸的小娼妇,在这里装什么清高,要是哪一天有什么把柄捏在我手里,看不整死你!”
说完才扭着肥胖的身子,一步三摇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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