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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几句,他就把话题引到了郭羞花身上,并从身上拿出一张贺年卡,说“我还是忘不了她。
新年快到了,我打算送她一张贺卡,可是我怕她不理我,所以迟迟没写。
我想我想如果你能替我送给她”
我接过贺年卡,见封面上画着太阳、绿草,一个小女孩头戴着草帽望着天。
打开后,见四个角上各画着一个手持弓箭的小爱神丘比特,中间画着一对手拉着手的男孩和女孩,他俩的心被一支爱情之箭串在一起。
我看后,道“挺漂亮!
可是我和郭羞花也不熟,连她家在哪,我都不知道,怎么帮你送呀?”
钱如海道“我知道她家,我可以告诉你。”
我听后,笑道“你既然知道她家,把这张贺卡邮给她,不就行了。”
钱如海一听,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劈手夺过贺卡,道“我这就回去写!”
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来,把贺卡向我递过来,道“还是把这张送给你吧!
我再给她买一张。”
我一把把他推出门,道“你还是赶快回去写你的吧!”
钱如海走了,我却有了一个自己做一张贺卡的**,就找来一张硬纸板和一本彩图册。
我从图册上剪下一个猴子的头,贴在硬纸板上,又剪下一个熊的身子,贴在猴头的下面。
我余兴未尽,又用我最近刚想出来的,一种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写能识的字体——小红体,写上了iing#1,naaa,aggt(祝你新年快乐,愿你有猴子一样聪明的头脑,又有象熊一样强壮的身体。
)贺年卡做好了,我却不知道该把它送给谁?快过春节了,整个红卫地区却没有一点要过节的样子。
这些年的春节一年比一年不象过年。
人们的热情固然一年比一年下降,连鞭炮声也萧索得令人发困。
这天,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土路上的行人。
他们或三或俩,有的走得急急忙忙,有的走得慢慢悠悠。
偶尔一辆汽车驶过,土路上便腾起一阵烟尘。
忽然,一阵自行车铃声响起,紧接着传来一阵笑声,这笑声把铃声一下盖了下去。
这笑声太熟悉了!
一年半来,这笑声一直回荡在我耳边,挥不去,洗不掉。
我寻声觅去,见白草哲骑着自行车驶过,后面果然驮着倩倩。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我从心里不愿看到他俩在一起的情景,但又忍不住要看,我实在太想看到她了。
每当这时,我心里就在想“只要她过得快乐,我又何必计较她是和我在一起,还是和他在一起呢?”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今天,我和往常一样站在阳台上,希望能看到倩倩。
等了好久,也没见白草哲驮倩倩过来,不禁心中纳罕。
又过了一会儿,见倩倩一个人低着头走了过来,却不见了白草哲。
我真想叫住倩倩,留住她,和她说一会儿话,然而嗓子眼里却好象塞了一大团棉花,怎么也喊不出声。
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心里忽然涌出一个念头“她不高兴是不是因为白草哲今天没有驮她?他不驮,我可以驮。
我要是会骑车子,只要她高兴,一定会驮着她去兜风,可是我不会骑车。”
“不会骑车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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