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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之前跟卫初宴说她冷,其实是真的有些冷。
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卫初宴的心思还是在帮赵寂擦拭上。
赵寂坐在床沿,白生生的小脚握在卫初宴手中,因为脚掌被触碰而痒的不行,脚趾也全都蜷了起来。
反复擦拭几下,赵寂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把两手支在床边,低头看着卫初宴忙碌。
一只脚擦完,她把另一只脚伸过去,擦过的这只脚就晃来晃去的,晃到了卫初宴肩上,不害臊地搭在了那里。
她没有轻贱卫初宴的心思,只单纯觉得这样比较舒服罢了。
她也意识不到这样有些践踏人,因为她幼时学骑术、上马车时都有人凳给她踩。
卫初宴也不在意,不过是被踩一下罢了,帝王的身上,哪里她没碰过?若说亵渎,前世的她才是亵渎了帝王。
两只脚都擦完,卫初宴起身的时候,又被赵寂拉住了衣角。
她手上拿着湿掉的帕子,接触到赵寂眼中的怀疑,只得再次保证道:“主子放心,初宴洗过手就回来。”
赵寂这才满意地松开了她。
过了片刻,卫初宴收拾好,钻进赵寂的被子里,还没来得及为被窝中的冰冷而惊讶,一个软乎乎的身子便贴了过来,游鱼一般滑进了她怀里,她下意识地抱住了,感觉抱住了一块滑润的美玉。
唔,就是有些软,不似玉一般坚硬。
好罢,不是有些软,是很软。
抱了一会儿,卫初宴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赵寂在她怀里钻来钻去,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初宴还在为怀里的触感而发怔,没有管她,等到终于冷静下来,初宴才发现赵寂将脸颊贴在了自己的胸上。
......这混账。
卫初宴感觉头又开始疼了,被没羞没躁的给气疼的。
“果然,还是这里最软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把卫初宴弄得十分羞窘了,赵寂喜滋滋地窝在初宴怀中,一只手探上去,抓住了卫初宴的胳膊,把领地占好了,便打算睡了。
初宴忍了又忍,见她真的闭上眼打算睡了,立刻急了,她扣住赵寂的手,在赵寂迷糊地抬头地望她时,咬牙道:“你睡上来一些。”
赵寂警惕道:“我是殿下,我说了算,我想睡在哪里便睡在哪里。”
她其实也觉得和卫初宴靠这么近有失体统,但是她抱都抱了,现在要她睡远点?她有些不舍得。
唔,卫初宴怀里好舒服。
“好吧,主子想睡哪里说了算。
那初宴想睡哪里,也能自己做主吧?”
卫初宴简直要给这小无赖气笑了,民间有句话,叫做“三岁看到老”
,她早该明白过来,长大以后是那样的无赖帝王,小时候又能好到哪里去?她之前就是叫赵寂纯幼无害的外表给骗了!
“不给躺我便不躺嘛,退出来一些便是了。”
赵寂见她好似要跑回床下睡了,急忙缩了回去,小兽一般机警。
而且,不知怎的,她觉得此刻的卫初宴很危险。
赵寂已然发现了,虽然嘴上喊着她“主子”
,往日行为也算尊敬,但其实卫初宴是一点都不怕她的,不仅不怕,还总用一种看小孩子的眼神看她。
明明也没比她大多少。
她这个样子,卫初宴哪里还能和她生气,见她可怜地都快缩出被子外头了,卫初宴眉头一拧,手臂一伸,将人捞了回来,按在伸展开来的另一只藕臂上。
赵寂长大了是喜欢这样枕着人的,不知小时候会不会也一样。
被她按了一下,赵寂老实了些,虽然这里没有她自己找到的那地方舒服,但殿下已然十分满足了,她枕在卫初宴手上,一只手又伸过去拉住了她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十分具有领地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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