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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臣会把奏章都处理好的。”
华璧低声道,末了叹了口气,“委屈陛下在这儿小睡了。”
萧协在这里,他只是执笔;萧协不在这里,他就是擅权了。
萧协努力撑开眼皮,笑了起来,“看着你的脸睡,可比看黑漆漆的帘布睡好多了。”
说完,又道:“唔……凡是薛铭他们的奏章你都允了就是,反正无论如何到最后也必是会被施行的事,你就别费心神看了。”
“好。”
说完,华璧坐回案后,“刷刷刷”
地动起笔来。
所谓政务,都是大同小异,想他被自家父王压榨的日子里早就锻炼了一套“飞眼神技”
。
更何况,很多事情,薛铭不会让萧协接触,就更是轻松了。
忽然身侧一重,萧协身子一歪,已经整个人靠了过来,脑袋刚好搁他肩上。
华璧顿了顿,放下笔,一手环过对方的腰侧掖了掖另一边散开的被角。
然后五指停在腰下一坚硬处――那里系着传国玉玺。
他眸光沉了沉,借着理被子的动作小心地解开了绶带。
正在这时,身边人的呼吸有了变化,那双眸子将睁未睁,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
来不及系回去了。
华璧心下一凛,环着萧协的手立刻一拉朝自己压来,紧接着重心一个不稳。
“哎呦――”
两人一起滚下了长椅,“咚”
的一声响,盛玉玺的锦囊匣子也甩了出去。
滚下去的途中,华璧很好地控制了力道和方向避开了所有有棱有角的地方,又拿自己做肉垫,是故萧协一块皮也没蹭破。
摔得一个激灵,整个人顿时无比清醒,萧协忙不迭爬起来,扶起华璧,上下检查,一叠声问道:“你没事罢。
有没有哪里伤着?”
华璧蹙着眉,扶着腰,没说话。
萧协更急了,“哪里疼,摔到腰了,你别忍着,来人……”
眼见着萧协就要宣太医了,华璧才放下手,慢悠悠地抬头,吐出几个字,“陛下睡相真差。”
萧协:“……”
说完,华璧朝一侧走去,捡起落在一角的传国玉玺,放玉玺的匣子是特殊材料所制,里面更有软垫,不怕摔碎了。
“这是我大祈传国玉玺,不是什么掌中玩物,陛下好歹也系紧些。”
华璧把锦囊匣子系回萧协腰间,忍不住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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