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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福看着那个红灿灿的大请柬,刚刚还舒展的眉头顿时紧皱起来,一脸的忧虑毫无遮掩地表露出来。
只见大红灿灿的请柬上,用朱砂大笔写着几个乌黑发亮工整有力的大字:敬逞刘脂儿亲启,落款南城耿侯府。
马福的心里一阵冷凉,这耿侯府的请柬也实在是来得不是时候了。
青花绣楼这一连串的变故和遭遇已够大家乱的了,现在又来一个催命的请柬。
这不是明摆着要青花绣楼老鸨母刘脂儿的命吗?这事儿落在谁的手上,报与不报知大当家的都是一件不轻松的在事。
人家大当家的刘脂儿还在病床上喘气呢,你这会儿又来火上浇油了,这是按的是什么心啊。
马福一时为难地左右思量,尽量想找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来应对。
姨娘,马福大管家来报事了,你见与不见啊?青衣小丫头扭着那双深遂灵光的犀子看着刘脂儿说道。
哦,知道了,快叫他进来吧,我也想知道这些日子前院都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脂儿吸了一口气轻声对青衣说道。
青衣轻快地应了一声,转身而去,对着门外的马福说道。
马大管家,姨娘有请,你快进来吧。
马福应了一声,跟着青衣小丫头就进了厢房。
已见刘脂儿在床沿上坐了起来,随手作礼道。
大当家好,这些日子可有大碍啊?刘脂儿顿了顿,轻咳了一声说道,老身的身子还算恢复得顺利,就是董嫣芷这丫头的身子差了些,还需时日调理。
随即转口一句,马大管家可有何事要报啊?说来老身听听。
马福作礼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可报的,都是些鸡毛算皮的小事情就不劳大当家的操心了,马福自愿担待一些就好。
刘脂儿听得马福如此一说,脸上即时闪过一阵欢喜,自己总算托人不错,这看人的眼光还是不差的。
当即又高声说道,马福,这段时间全靠边你了,也大辛苦你了。
过后,老身不会忘记你的好处的。
马福听得刘脂儿的话说得真切,赶紧又向前作礼道谢,然后才犹豫不决地吞吞吐吐说道。
大当家的,有一事不知道当不当讲。
只怕大当家的担待不了,又是一片荒废,还落得个人心慌慌。
刘脂儿轻哦一声道,噢,什么事?马大管家就直接说出来吧。
是福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
大当家的既如此开放,那马福只好实说了。
马福还是迟疑着说道,又侧眼看了看刘脂儿一眼,才缓缓从衣兜里拿出那封侯爷府的请柬,慢慢递到了刘脂儿的面前。
刘脂儿接过大红请柬撩眼一看,脸色立马变道,这耿霸天还想做堪?又来这一手阴的。
马福答道,因是敬逞你亲启的,所以老奴并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只有大当家拆开细看了才明白写的是舍啊。
刘脂儿也不再说话,拿起请柬就直拆开来,借着晨光,仔细瞧之。
不一会儿,刘脂儿却突然一声大喊,两眼一翻,人随即又倒在了床沿上,一脸的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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