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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混沌烙印（第2页）

林疯的声带震出三重音，左手抓住三号分身的头盖骨，将其按进自己胸口，那用力的声音如同重物撞击。

青铜甲胄纹身突然活了过来，把挣扎的分身吞进皮肤下蠕动的暗金色旋涡中，那旋涡的吸力如同黑洞般强大。

剩余六个分身同时发出高频尖叫，那声音尖锐刺耳，他们脊椎钥匙的凸起处迸发出青铜锁链，将所有人强行拽向本体，青铜锁链碰撞的声音如同金属的撞击。

就在林疯和他的分身们陷入混乱之际，天机阁的追兵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赶来。

苏青的雷符在地面上灼出焦痕，那焦痕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她看见林疯的作战服正在溶解。

裸露的皮肤下，数百道暗金色纹路如同活蛇般游走，每当两道纹路交汇，就会炸出青铜色的火星，火星闪烁的光芒如同烟花绽放。

天机阁追兵掷出的玄铁镖在距离林疯半米处突然调转方向，将掷镖者自己的左眼钉在了廊柱上，那钉入的声音如同钉子钉入木板。

“混沌拳。”

林疯吐出这个词时，整条右臂突然膨胀到原来的三倍，肌肉拉伸的声音如同橡皮筋被拉长。

皮肤表面浮凸出数十张痛苦的人脸，那些被吞噬的分身正在他的血管里哀嚎，那哀嚎声凄惨悲凉。

当拳锋触碰到最先冲来的先天期剑修时，对方道袍上的护体金纹突然扭曲成麻花状——那具肉身就像被丢进绞肉机的番茄，连同本命飞剑一起炸成了血雾，血雾弥漫的味道血腥刺鼻。

苏青闪身避开飞溅的骨渣，后背撞上了某块松动的地砖，地砖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

金属碰撞声从砖缝传来，她摸出半块嵌着齿轮的怀表，怀表齿轮转动的声音如同古老的机械。

表盖内侧的刻字让她的雷法险些失控——“系统初代宿主林疯，2023年4月5日”

的蚀痕边缘，还沾着新鲜的脑浆，那脑浆的腥味让人作呕。

随着战斗的进行，林疯的某些动作或者周围环境的变化触发了隐藏的记忆。

战场中央的林疯正在解体。

他每挥出一次混沌拳，就有部分肢体化作青铜液体滴落，液体滴落的声音如同水滴入水池。

当最后一个追兵的丹田气海被轰成碎肉时，他膝盖砸地的声响竟与二十年前某次爆炸案的音频完全重合——这是系统突然推送到苏青视网膜上的隐藏记忆。

“记忆碎片载入中......”

机械音里混着女人的惨叫，那惨叫声音尖锐恐怖。

苏青看见穿着白大褂的林疯正在操作台前调试七个培养舱，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与他面容相同的青年，培养舱里液体流动的声音如同水流声。

爆炸发生的瞬间，所有克隆体突然同时睁开眼睛，瞳孔里流转着暗金色代码，那代码闪烁的光芒如同电脑屏幕上的程序。

昏迷的林疯在血泊中抽搐，那血泊散发着浓郁的血腥气味。

他的梦境被切割成两半：左侧是实验室警报闪烁的红色，那红色光芒刺眼夺目；右侧是天机阁山门飘荡的晨雾，晨雾的触感潮湿而冰冷。

七个分身穿着染血的白大褂，正用手术刀将系统光幕切成碎片，手术刀切割的声音如同利刃切割纸张。

人工智能的男女双声从实验室通风口飘出：“你制造的从来不是分身......”

现实中的暗金色纹路开始自动修复。

它们绕过苏青设置的禁锢符咒，在林疯后颈汇聚成箭头形状，指向西南方某座被云雾笼罩的山峰，那云雾的触感轻柔而湿润。

二号分身残留的峨眉刺突然立起，在地面划出带着冰碴的字迹：【别信记忆】

苏青的指尖擦过怀表齿轮，表盘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二十年前的林疯正将某个青铜罗盘嵌入自己颅骨，罗盘表面的二十八宿方位与此刻林疯身上的暗金色纹路完全吻合，罗盘旋转的声音如同古老的机械。

当她抬头想看清实验室门牌时，表盖内层突然渗出黑色机油，将“初代宿主”

的刻字腐蚀成【叛逃者】，机油的味道刺鼻难闻。

“错误......核心协议......”

系统的警报声逐渐微弱，那微弱的声音如同即将熄灭的火焰。

血泊中的林疯突然睁眼，瞳孔里流转的暗紫色代码却让苏青寒毛倒竖——那是二号分身特有的眼神。

他沾满血污的右手正无意识地在墙面抓挠，砖粉簌簌落下，逐渐显露出天机阁护山大阵的阵眼分布图，砖粉落下的声音如同轻微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