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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过既然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他在生意场上尔虞我诈,惟愿在感情上能够一心一意地真诚对待一个人,为的不过就是相守。
为什么全变了?
袁竟惟或许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绝望,但他心里难受却一下下地提醒着他,他错失了什么。
他抬头看向厉容锐,他知道一旦这个男人不再喜欢他,他之前做的一切确实瞒不过对方,在厉容锐醒来后,他昏迷那段时间自己做的事情更是无所遁形,厉容锐会知道真实的袁竟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他会恶心,会厌恶,会不再理会他。
所以那时候袁竟惟才想掐死他,在他还不会露出任何表情的时候。
可惜他没办法自己动手。
而现在厉容锐的态度果然变了,只是不是他曾经臆测过的恶心和厌恶,只是单纯的冷漠,仿佛他只是个陌生人。
袁竟惟从没想过原来冷漠比厌恶还让人揪心难受。
“是因为车祸的事情还是……贺佑钦?”
他垂着眼轻声问。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后一个选项,明明他当初亲眼看到厉容锐和贺佑钦之间有多不可能,但是刚刚厉容锐不自觉摸着手上的戒指时,袁竟惟心里却产生了匪夷所思的念头。
“都不是。”
厉容锐没有骗他。
“只是因为我看错了人,过去的几年我从没真正看清过袁竟惟,我以为我喜欢的是个虽然有些心计却终究善良的人,谁知道我的感情不过是别人眼里的一场戏。”
戏落幕了,演员也该醒了。
袁竟惟先是愣了一下,整个人都是迷茫的,唯独手紧抓着桌布没有松开。
甚至在厉容锐起身从他身边错身而过的时候他动都没动,直到玻璃门又轻轻响了一下,袁竟惟才猛然回转过身,可厉容锐已经不见了踪影。
医院的病房很暖和,外面的天气却很冷,病房的窗户上不知不觉蒙了一层雾气。
姚真在病房里等到了拎着热饮回来的厉容锐,厉容锐把外面的大衣脱了挂在架子上,然后坐下来从塑料袋里拿了瓶热饮扔给姚真。
“说清楚了?”
姚真打开瓶盖喝了一口,看向厉容锐带回来的崭新的礼品盒。
“嗯,说清楚了,总算不用时不时看着他在我面前演戏了,他不难受我都难受死了。”
厉容锐摇摇头。
“你这样跟他摊牌就不怕他也彻底丢开了放手对付你?”
“我原本也没想过跟他一直演下去,没在最开始醒来的时候跟他扯破脸皮就是想找找他背后的人。”
“现在找到了?”
厉容锐点了点头,“有了点头绪,比起陪他演戏我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
“您打算回厉丰了?”
“不,还不到时候。”
厉容锐摇头。
姚真眉心微微一动,平铺直叙道,“您真的不担心贺先生把厉丰据为己有?”
厉容锐刚想说我的就是他的,又想起贺佑钦的性格,随即摇头,“我倒是想给,贺佑钦会要?不是自己抢来的恐怕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您…想给?”
在厉总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姚真虽然一直没有问过却不代表他不好奇,只是碍于身份不方便多问,听到厉容锐脱口而出的话他着实诧异。
厉容锐扬起眉头,“贺佑钦那样的人绝不会亏待自己。”
反倒是他要担心对方拿了厉丰却甩掉他吧。
什么时候这身份位置就完全调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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